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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朱由检朱闪闪

秧子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朱闪闪本不想去的,但谁叫朱由检太热情了,不好驳面子,只好点点头。想了想,提议道:“既然你非要请,咱去吃啃老头吧。”啃老头在京城这个地方,算是比较便宜的饭馆了,一百多块钱,两人能吃的饱饱的。朱由检又记住了一个新词,啃老头,默默地记在心中。“好,你带路。”京辉影视基地已经是个小镇子模样这里基本的设施都有,两人来到了街边上一家啃老头。只是,朱由检在门口驻足不前,朱闪闪疑惑的问道:“咋了,走啊。”朱由检指着上面的照片:“为何招牌上挂着一个蛮夷的画像!”朱闪闪无奈的说道:“这是人家的连锁店,当然挂人家的了,行了别犯病了,快进去吧,别说我还真的饿了。”朱由检低下头,心里不是滋味,天子脚下,挂着人家的画像,他不爽全城朱闪闪负责,只有付钱的时候,朱...

主角:朱由检朱闪闪   更新:2024-11-10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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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朱闪闪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朱由检朱闪闪》,由网络作家“秧子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闪闪本不想去的,但谁叫朱由检太热情了,不好驳面子,只好点点头。想了想,提议道:“既然你非要请,咱去吃啃老头吧。”啃老头在京城这个地方,算是比较便宜的饭馆了,一百多块钱,两人能吃的饱饱的。朱由检又记住了一个新词,啃老头,默默地记在心中。“好,你带路。”京辉影视基地已经是个小镇子模样这里基本的设施都有,两人来到了街边上一家啃老头。只是,朱由检在门口驻足不前,朱闪闪疑惑的问道:“咋了,走啊。”朱由检指着上面的照片:“为何招牌上挂着一个蛮夷的画像!”朱闪闪无奈的说道:“这是人家的连锁店,当然挂人家的了,行了别犯病了,快进去吧,别说我还真的饿了。”朱由检低下头,心里不是滋味,天子脚下,挂着人家的画像,他不爽全城朱闪闪负责,只有付钱的时候,朱...

《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朱由检朱闪闪》精彩片段


朱闪闪本不想去的,但谁叫朱由检太热情了,不好驳面子,只好点点头。

想了想,提议道:“既然你非要请,咱去吃啃老头吧。”

啃老头在京城这个地方,算是比较便宜的饭馆了,一百多块钱,两人能吃的饱饱的。

朱由检又记住了一个新词,啃老头,默默地记在心中。

“好,你带路。”

京辉影视基地已经是个小镇子模样这里基本的设施都有,两人来到了街边上一家啃老头。

只是,朱由检在门口驻足不前,朱闪闪疑惑的问道:“咋了,走啊。”

朱由检指着上面的照片:“为何招牌上挂着一个蛮夷的画像!”

朱闪闪无奈的说道:“这是人家的连锁店,当然挂人家的了,行了别犯病了,快进去吧,别说我还真的饿了。”

朱由检低下头,心里不是滋味,天子脚下,挂着人家的画像,他不爽

全城朱闪闪负责,只有付钱的时候,朱由检掏的钱。

服务员以及店内的食客,也没有对朱由检这一身长袍有什么另眼相看,你就看吧,这小小的啃老头店里,穿太监衣服的能有五六个,宫女衣服的也不少。

甚至穿龙袍的都有一个。

不多他这一个。

朱由检经过了历练,也不大惊小怪了,知道这些都是拍戏的,当然他朴素的认为,还是戏子。

吃着炸鸡,喝着可乐。

朱由检感觉十分的新奇,朱闪闪看着朱由检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偷笑道:“急啥啊。”

朱由检憨憨一笑,没有反驳。

他觉得真的太好吃了,这就是未来人的生活吗?

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子民一时间心情有些低落。

不过,转瞬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朕的子民,以后绝对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只是,第一步朕得掌握朝纲!”

朱由检自己都没发觉,他变了。

吃完以后,两人吹着空调,闲谈。

朱由检问出了心里的问题,他觉得朱闪闪是个人才,大才,最起码对历史是很有研究。

“闪闪,我跟你问个人,你知道不?”

两人也算是朋友了,互通姓名了,朱闪闪实在是受不了姑娘姑娘的,让朱由检叫他朱闪闪。

而她则称呼朱由检小朱。

朱闪闪嘬了一口可乐,大咧咧的说道:“谁啊,你问吧。”

想起奏疏上的几个名字,都是如今的重镇大将,他必须知道是忠臣还是奸臣。

“满桂,你知道吗?”

朱闪闪打量着朱由检:“你对明史很感兴趣啊?”

朱由检讪讪一笑:“嗯”

“这事儿说起来就话长了,来我教你,你直接自己查吧。”

查?

朱由检疑惑的看着朱闪闪拿过手机。

“来,就这样,这样,看一些权威的资料,基本上都能差不多。”

“满桂这个人是个忠臣,就是轴....”

这一下子,朱由检算是打开了新的天地,把当朝的一些比较有威望的人,全都搜索了一遍,时而气急败坏,时而捶胸顿足。

唯独,忘了查自己的。

看的如痴如醉,现在外面天挺热的,朱闪闪也没有催促,直到都快下午四五点了,朱闪闪才说道:“差不多得了啊,你不租房子了啊?”

朱由检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地方住呢。

一阵的折腾,终于租下来了一间房。

八百块钱,一个单间。

也就堪堪能放下一张床。

朱由检一连几天深居简出,不断的在浏览器上查阅各种资料。

只是,越看,心里越是沉重。

原来,我大明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

他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担子,有点重。

不过,也梳理出来了几个重要的信息 ,其一就是皮岛!

他万万没想到,堂堂大明江山最后居然被女真摘了桃子,这是他绝对不可以忍受的。

第二就是钱!

钱从哪里来?

朱由检有了几分想法。

不过一切都得回去再说,夜晚,安静如水,朱由检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皇宫之内。

推开窗户,看着外面已经天光微微放亮,心中无比的沉重。

值守的勋贵子弟看到他,赶忙行礼:“皇爷!”

朱由检点点头:“辛苦了。”

这可让几个勋贵子弟受宠若惊,皇帝跟他们说辛苦了,这....

神色激动的下拜:“不辛苦,这都是臣等应该做的!”

朱由检笑了笑,拍拍那人的肩膀:“朕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让勋贵子弟们激动的无以复加。

这是殊荣!

马宝来了在朱由检的耳边说道:“皇爷,该上朝了!”

朱由检点点头。

坐在龙椅上,朱由检再次看这些朝臣,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好似能看穿每一个人一样。

他想变法,但,怎么变?

用谁?

钱从何处来?

这都是问题!

刚刚登基,他能依仗谁?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笑话,文人不爱钱?如何可能?”

声音很是刺耳,让朱由检都不由的看向了声音的来源,一个身穿朝服,三十多岁的男子,满脸嘲讽的对着群臣开炮!

所有的文官,怒目相视。

“韩一良,你疯了吗?”

身旁的一个人焦急的拉着他。

朱由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是朝会,他说了一切照旧,所以现在他基本上没有掺和,还是交给内阁去处理问题。

“此人是谁,刚刚讨论的是什么?”

一旁的马宝赶紧的凑过来小声说道:“刚刚首辅提出了一个观点,说文人不爱钱武将不惜死,来说我大明海清河晏,夸赞您文治武功。”

“然后这个味户科给事中就说了刚刚那句话。”

朱由检来了兴趣了。

自己的文治武功?

屁的文治武功自己刚刚登基有个锤子啊。

倒是这个户科给事中有点意思,居然敢抓着首辅的话,开喷,还是地图炮。

不愧是言官啊。有意思!

很敢说。

群臣怒目而视:“我文人清流一直都是朝廷中流砥柱,你韩一良为何大放厥词!”

韩一良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他能不能实现理想抱负,就在今天了。

他之所以敢反驳首辅的话,就是为了能施展抱负,得到皇帝的重用,从上次朝会皇帝能以帝王手段,收拾左都御史开始,他就有了这个心思。

他对大明的现状,很不满。

只是,一直未得遇明主,上次朝会,当今的手段,让他看到了希望。

大步向前:“陛下,臣户科给事中韩一良,见过陛下。”

朱由检点点头“爱卿刚说文人不爱钱不可能,是什么意思?朕很好奇。”

他正愁没有突破点呢。

没想到冒出来了一个韩一良,妙,实在是妙。

韩一良看着一众文官,哼了一声:“彼原以钱进,安得不以钱尝?”

哗的一声,群臣哗然。

当场就有人忍不住了,对着朱由检行礼:“陛下,臣弹劾韩一良肆意妄言!”

倒是朱由检一直很平静。

笑着说道:“理不辩不明嘛,韩给事中也只是提出了一个观点而已,诸位臣工不必如此,诸位的功绩,朕是清楚的。”

说完,对着韩一良道:“韩一良,朕知道你,曾任陈留知县,为官多年在陈留大兴农业,推行教化,百姓赞你为二百年无此官。”

“是也不是?”

韩一良听到这里,脸红了一下:“陛下,臣不敢当!臣被陛下擢升,当为民请命!”

“看到朝堂乱像臣痛心啊。”

“臣被提拔为户科给事中才两个月,但已经拒绝了各路孝敬,礼送不下一千两,这还是臣不善交际!”

言下之意,如果是那些郊游广阔的人,得收多少?

这可让不少人抓住了话柄。

“好你个韩一良,居然敢中饱私囊,收受贿赂!”

韩一良嗤笑一声:“我既然敢说,就不怕别人知道,那些钱我一分钱没收!”

说着,从袖袍里拿出了一份奏章,恭恭敬敬的双手举过头顶:“

陛下,这些是臣了解的一些名目!各级官员售卖的价位!”

草!

这下去,群臣没有一个不跳脚的。

跑官。

这是一种可以做,不可以说,更不可以跟皇帝说的东西,现在韩一良这个狗东西居然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在朝会上说出来,这不是疯了吗?

“臣请治韩一良欺君罔上,构陷同僚之罪!”

一个个义愤填膺。

朱由检微微一笑:“马宝,呈上来。朕看看。”

一句话,不少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朱由检。

万万没想到朱由检居然真的敢接。

一个成熟的皇帝,不应该此时装聋作哑吗?

毕竟这是从上到下的问题啊,掀开盖子是会死人的啊。

就连首辅看向朱由检都十分的不解。

这时候不应该稳定吗?

只是,突然间,他看到了一直老神的站在自己位置上的张维贤的时候,心中一个激灵。

看着这已经被替换完成的宫廷侍卫,心思不由得一沉。

他有点摸不准小皇帝想干什么了。

十七岁的小皇帝,难道想翻天吗?

朱由检拿过册子,轻轻的诵读:“一督抚也,非五六千金不可得”

“道府之美缺,非二三千金不得”

一声声,声音不大,但却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众人的心头。

心中只有一个字。

完了!

暴露了。

虽然朱由检的声音很平静,可当了多年朝臣的人,此时已经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督抚,那是什么职位?地方总督,那是媲美后世大区司令的存在,而巡抚呢?最次也是一省之长官。

这样的职位,都需要跑官,花钱。

岂不是代表着大明烂透了?

原以为韩一良只是说一些官场陋习,可谁也没想到玩这么大。

朱由检 读着,读着竟然笑了。

“韩给事中,做人做事得有证据啊,这种事儿可不敢胡说的。”

“而且,督抚可是我朝中重臣,怎么可能跑官就能买下来的呢?”

韩一良听到朱由检的话,施施然说道:“臣只是列举而已,其人本身也是有才能的。”

朱由检点点头,这才对嘛。

“不过,若是真如你所说,那你们这些言官在干什么?”

言官,可是监督的机构啊。

居然放任这种事情?

韩一良丝毫不惧,条理清晰:“陛下说的是,言官出了问题,甚至今天臣所说的最大问题,就是言官!”

一句话,又是一片沸腾,但也有不少人长出了一口气。

就连首辅都莫不是如此。

原来,是对言官开炮。

他们真的以为要对所有官员开炮呢。

朱由检哦了一声。

韩一良继续说道:“臣认为言官,御史都需要整顿,言官就是如今乱象的罪魁祸首。”

朱由检很满意,他需要有人做事,不可能都杀了。

这个韩一良也有分寸,从大家开始开炮,然后板子打在言官的身上,让大家有一种心理落差,削减这件事儿的难度。

有勇有谋。

“若真是如此,确实需要整顿了,不过嘛,朕刚刚登基,很多事情也理不清,此事就交由首辅内阁裁定吧。”

一手太极打了出去。

首辅此时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交给他?

内阁?

这是扔了一颗大炸弹啊。

哪怕是让锦衣卫查,他都不会这么慌!

如果他真的去处理言官了,那以后言官这把刀,可能会跟他们分崩离析啊。

他不敢相信,这是小皇帝的手段。

首辅发愣,朱由检笑着:“首辅?有问题吗”

首辅深吸一口气,躬身下拜:“臣,一定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朱由检这才嗯了一声:“还得是首辅啊, 是朕的依靠啊。”

殊不知,这句话就是把他放在火上炙烤。

若是查不出问题,人家言官自己都爆料了,皇帝会信吗?

可若是查出问题,查到什么份上,怎么查,查谁!

这又是个大问题。

看似他权柄无双,可到处都是陷阱。

进退不得!

朝会散了,众人心事重重,只有韩一良很是兴奋,他知道这一把赌对了。

大步准备朝着宫外走去。

此时,周边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害怕跟他有任何的牵连。

这人,是个牲口,不分敌我。

可,就在他要出去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韩给事中,请留步。”

韩一良看到来人,赶忙拱手:“下官见过马都督。”

来人正是东西厂提督,马宝。


“酒楼喝酒难免有些口角,这都正常。”

王英等人自诩风度,也不好继续追着不放了。

只是狠狠的瞪了—眼四虎。

四虎压根不怂。

衙役看着四虎,叹口气:“兄弟,你跟他们硬刚干啥啊。”

四虎拱拱手:“老哥,我四虎虽然没啥见识,但知道谁对我好,陛下这么对咱们,他诋毁陛下我受不了!”

衙役看着四虎,好像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拱拱手:“兄弟应该是调到了京城,以后没事儿可以过来喝杯酒,我佩服小兄弟的胆气,以后咱们是朋友。”

—场小风波,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但是却在老百姓的心中产生了—些影响。

好像人家这些驿卒说得没毛病。

但读书人毕竟是权威,只是有了—丝的怀疑而已。

不过这倒是朱由检想看到的,他就是要—点点的把人心聚拢起来。

马宝又来了,神色有些苦恼:“皇爷啊,人越来越多, 已经不下三四百士子在外面了。而且还在增加,听说此时 京师各地的士子都准备来呢。”

朱由检没搭理他反而问道:“让你准备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听到这个,马宝更无奈了。

“陛下,咱这些阉人哪里干过这种事儿啊,而且这种解释官府文书的事儿,都是读书人干的,咱们这么干,会不会引起他们更大的抗议啊。”

朱由检哼了—声:“抗议?抗议要是有用的话还用拳头干啥!”

“厂卫在魏忠贤手里为什么可以压制群臣,怎么你当上掌印太监了,这点事儿办不了?”

马宝连忙赔笑:“皇爷,奴婢这是当心您啊,事儿当然能办了。”

朱由检笑骂—句:“能办还不快去?都集合!”

他知道马宝是怕他被反噬,所以才会这么劝说的,也就是信王府跟着出来的这群人,才会这么为他着想了。

所以他也不生气,乐意解释两句。

夜里,皇宫内院,马宝在—座宫殿里不断的视察,看着那些正在忙活的小太监,以及东厂的番子,不断的嘱咐着:“这是皇爷交代下来的大事儿,都仔细点!”

“谁要是不仔细,出了纰漏,我要他的脑袋!”

太监和番子们连忙赔笑:“马公公,您放心吧,绝对出不了问题,不过明天要是有人捣乱咋整?”

马宝眼皮子耷拉下来了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凶光:“你们是什么?”

小太监们—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是阉人?”

马宝气坏了,我特么的用你告诉我咱们都是阉人啊。

没好气的骂道:“你们是东厂!是陛下的狗!跟锦衣卫—样,出门代表的是陛下!是皇权特许!”

“有人捣乱,你们不知道怎么办?”

“东厂怎么教育你们的,那些档头,侦缉,都是吃白饭的?”

瞬间,太监们悟了。

“都抓了?”

马宝哼了—声:“不用都抓,就抓跳的最欢的。”

“还有,话术都给我记清楚了,明天能不能露脸,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众人这才赶忙陪笑道:“小弟们—定尽心!”

—夜通明,转眼来到了凌晨的时候。

—个个东厂番子出动,在各个街口都有东厂的人。

把—张张的告示全都张贴在了衙门发布告的位置,并且每个位置都留了几个带刀的番子守着。

同时还有—个太监在那不断的嘀嘀咕咕的,时不时清清嗓子。

破晓,不少的人家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起床了,作为京师的百姓虽然是很多人的骄傲,但依旧还是牛马。


朱由检觉得有些心塞,算了,算了,朕要放平心态,都一帮子刁民。

只能拿这个安慰自己了。

这一天,朱由检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最后拿着两本书,走出了校园门口,跟朱闪闪吃了一顿饭,然后就撤了。

吃饭的时候,不断地看朱闪闪。

朱闪闪没好气的看着他:“我脸上有花啊?”

朱由检讪讪的笑了,没说话,他其实是想跟朱闪闪说户口的事儿来着,但是吧,总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事儿,没事儿!”

一顿饭吃完,朱由检带着书回去了。

晚上的时候,他看书之余,手机来了一个提示音,是推送的一个间谍案的消息。说的是一个群众由于觉得邻居神神秘秘,心生怀疑,试探之下,发现那人居然不会唱国歌。

又对了对暗号,什么宫廷玉液酒啥的。

结果那人也不知道,霎时间,那人出手了。

直接就举报了。然后那个间谍被抓了。

看着下面的评论,吓坏他了。

“这未来的人都这么可怕吗?暗号?朕也不知道啥暗号啊!”

“对,国歌,草,国歌咋唱啊?”

他人有些麻。

连忙根据网友的评论,开始温习什么小品?

去他娘的,暗探怎么还能跟小品联系起来啊?

一夜的努力,才大致上了解了一些,但这也吓到他了,这几天根本不敢出门啊。

他虽然不是暗探,可他确实不懂啊。

“幸亏朱闪闪没怀疑自己,不然自己就完了。”

现在他对于现代十分的看重,这是他扭转乾坤的关键啊,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瞬间,他想了很多。

“看来,不能让朱闪闪帮忙整户口了,不然长八张嘴也说不清啊。”

朱由检心里有了决定。

“可,自己只认识朱闪闪啊。”

“ 对了还有一个大刘,只是,跟大刘更不熟了。”

他很烦躁。

抓抓头。

“算了,先不管了,先睡一觉,然后起来买那什么红薯土豆去!”

自从知道高产的作物,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昨天要不是朱闪闪叫他,他早就去弄了。

此时天光大亮,但学了一晚上国歌,看了一夜小品的朱由检虽然看的时候很快乐,但确实也是困了。

只能先睡觉了。

京辉影视基地在郊区,朱由检小心翼翼的打听着,终于打听到了哪里有卖的。

可进去一大听才听一个大姐笑眯眯的说道:“你这小伙子真有意思,这都十月了,哪有卖秧苗的啊,土豆倒是可以用种子种,但时节不对啊。”

朱由检,再次的麻了。

合着自己做了无用功了?

但也不能白来一趟啊连忙对着大姐说道:“大姐,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您能给我讲讲不?”

大姐也是庄稼人虽然是京城周边,但也种地,闲着没事儿跟朱由检就聊了起来。

朱由检这才了解了,农时等知识。

他如获至宝,这些都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的,他一个信王,学的都是经学大义,没人会教他这个。

记录了一个笔记本,大姐看他挺有意思了,笑着说道:“你还挺爱学习的啊,现在乐意学这些的年轻人不多了,喏这本书你拿着去看看,比我说的明白。”

朱由检顿时就看到了一本通体发黄,上面写着缺胳膊短腿儿的几个大字的书籍。

看书籍的模样,应该有些年头了,而且,边上都出现了褶皱。

实用耕作技术

朱由检眼前一亮:“这可是宝贝,要是搁在几十年前,多少人想弄都弄不到呢,拿着看去吧!”

朱由检一阵的惊喜:“大姐,这多少钱?我买了!”

实用耕作技术,一听就是农业相关的知识。

太重要了。

只是,他有些疑惑,这现代是真的牛啊,这种实用技术书籍,居然垫桌脚了?

是的,刚刚大姐从桌子下拿出来的。

大姐笑了笑:“给啥钱啊,拿走就行了。”

但朱由检却非要给钱,最后,大姐熬不过:“给个两块钱吧,你这小伙子是真有意思。”

怀里抱着一本神书,朱由检看的如痴如醉,直到听到公交车到站提醒,才放下了书籍。

朝着自己租住的房子去了。

晚上的时候,朱由检看着眼前的神书,本想直接带回去的,但又害怕万一这门不认咋办?

要是毁了可就不好了。

思索了一下:“先拿别的试试!”

银子金子他都试验过了,但是书还是第一次。

拿起了一本杂志,封面上露着大腿儿穿着丝袜的那种,很暴露。

这都是朱由检这几天好奇才买来的,当然他是用批判的眼光去看的,看的过程中大骂:“不知羞!”

但本着花钱买来的东西,要看完的心思,还是看完了。

既然已经看完了,那么,用来做实验再好不过了。

“嗯,就拿它,反正也看完了,不心疼!”

就这样,一本时尚前沿的杂志,被朱由检搂在怀里。

转眼,天亮了。

朱由检看着熟悉的床榻,一阵的心安,然后赶忙翻找怀里的杂志。

最后哈哈大笑。

“成了!”

但就在这时,细柳的声音传来了,一并的还有一个太监的声音。

“皇爷,皇后来了。”

朱由检看着手中的暴露杂志,连忙把它塞到了书案上,急坏了。

好家伙,这要是让皇后看到了,还了得啊?

他对周氏一直十分的满意的,在周氏眼中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形象,他是古人,当然知道这种现代寻常的杂志,在大明可能就会生出很多的事端。

尤其是周氏这种清静,内敛的性格,寻死都有可能。

周婉这些天过得很不如意,自从跟着信王,不,陛下进了这偌大的皇宫,信王府那种夫妻和谐的生活就消失了。

原本,每天都会陪她入睡,时不时还会动手动脚的夫君消失了。

入宫这么久了,陛下一直就住在这暖阁之中,她的皇后居所,是一次都没有去。

一开始,她是理解的,毕竟新君登基,总要忙,而且朝堂内外还有那么多的奸臣,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也该处理完了啊。

但还是不见陛下的踪影。

心中有些哀怨。

尤其是,听到了日前,陛下给皇嫂撑腰,心中更是委屈。

她也不是不懂事的啊,怎么陛下有时间见皇嫂,没时间见她啊。

谈不上埋怨,只是心中有些委屈。

这不,今日一早,天还未亮,就指挥着御膳房熬制好了瘦肉粥,亲自给送过来了,这么多天了,她想了....

想陛下了。

走进暖阁,看到了刚刚起身的朱由检,周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陛下,臣妾给您熬了一些瘦肉粥,最近臣妾听说您一直处理政务,连膳食都没有好好的吃。”

语气如同平常夫妻一般,但还有些克制。

朱由检一身白色内衣,听到了周婉的话,不由的露出了讪讪的笑容。

这是她的发妻,最爱的女人呢。

想到这些天,自己一直没有去皇后宫里,有些愧疚。

但也不怪他啊,他忙啊,两头跑,真的忙啊。

想到这里,快步走下了台阶,拉住了周婉的手:“皇后,这几天忽略了你了!辛苦你了。”

周婉听到这句话,顿时啥委屈都没有了,笑吟吟的说道:“陛下是在为万民做主,臣妾可不能说辛苦,只是这几天没见到陛下,心有些慌!”

朱由检握住发妻的双手拉着她坐下:“有什么心慌的这皇宫如今可是咱自己家呢。”

“来,我尝尝皇后的手艺,好长时间没有吃到皇后亲自熬的粥了。”

周婉心头那叫一个欢喜啊。

撒娇似的说了一声:“还未梳洗呢,臣妾伺候您梳洗,然后再吃。”

朱由检哪里能让发妻帮自己梳洗,摆摆手,对着一旁伺候的低着头的细柳:“细柳,你来为朕梳洗。”

细柳赶忙点头,过来伺候。

很快,殿外出现了一个个端着盆的,拿着毛巾的,还有带着各种梳洗物品的宫女进来。

在暖阁偏殿为朱由检梳洗。

朱由检感觉着嘴里的酸涩,心中不由的叹口气。

“有时间,应该把牙膏弄过来。”

而,留在暖阁的周婉,也没有干坐着,看着乱糟糟书案,还有被子,露出了笑容。

“陛下也真是的,跟个孩子一样。”

说着,就帮着朱由检收拾起来。

但,突然间,她看到了一本书,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

旁边的宫女看到皇后娘娘吃惊的模样,赶忙上前:“娘娘,怎么了?”

周婉十分的震惊,心思百转。

赶忙说道:“无事,你们都下去!”

一群宫女不知道发生了啥,只好听令。

可周婉却心中掀起来了滔天巨浪。

陛下,居然看这种书?

这可不能让别人看去了,若是,被别人看到当今陛下居然看这种书,传出去还了得?

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收起来。

塞入袖子里。



施凤来等人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暖阁,看着外面逐渐变暗的天空,谁也不说话。

孔运真看了一眼大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诸位,何故如此表情?既然陛下说查一查,那就查一下呗,反正也没说这些人都有问题啊。”

可众人皆是苦笑。

只要查,就有问题!

而且,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这些晋商做的什么买卖,他们能不知道吗?

那是走私啊,在大明那是死罪!

而陛下也够狠,不仅要一棒子打死晋商,还要一下子拔掉晋党!

“这天下,恐怕要乱了!”

.....

高阳,一处占地不小的宅院,看家护院一应俱全,看上去就虎虎生威不像是普通人。

但就在这寂静的街道上,一队缇骑出现 了。

有巡夜兵丁看到这支部队,有人想上去询问,但紧接着旁边年长的人赶忙拉住了,小声急促的说道:“不要命了?那是锦衣卫缇骑,当街打杀了你都没处说理去。”

可年轻的兵丁疑惑道:“锦衣卫来咱高阳干什么?”

“咱这小地方啊。”

年长的兵丁却一脸深思,看着那处宅院,露出了思考之色。

“你说呢?”

努努嘴。

“哥,您是说.....”

孙府门前。

护院看到了锦衣卫缇骑,一阵的震惊,随后又是一阵的愤怒。

握紧手中的哨棍。

“何人在我孙府门前喧哗。”

锦衣卫,来者不善啊,老爷就是被阉党排挤回来的,难道回乡还不放过他们吗?

不过,都是军阵上杀出来的汉子,也不怕。

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在他们看来,锦衣卫早就成了阉党的武器了。

自然多有防范。

而,一向嚣张霸道的锦衣卫,此时却没有在意这些护院的神色。

只是略微抱拳:“锦衣卫百户,沈青奉陛下谕旨前来拜访孙老,还请通报!”

当的一下。

护院差点摔了个跟头。

锦衣卫百户不算什么,但后面这句,就吓坏了他们了。

陛下谕旨?

连忙喊了一声:“沈百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沈青坐在马上点点头,拱手。

随后下了马,把马拴在了拴马桩上,傲然站立。

一身飞鱼服,异常的醒目。

身后缇骑无不是如此,心中充满了激动。

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直接听从陛下谕旨办事儿,不用受魏忠贤那个老东西指挥,自然对这次的事情异常的重视。

一个个挺拔如松,挎着腰刀,就在这这么站着!

护院看到了这一幕,发出了赞叹。

“多少年没有见到锦衣卫有如此精气神了?”

而在内宅的孙承宗听到了下人的汇报,当场就是一愣,随后赶忙喊人:“来人,宽衣!”

年逾半百,面发皆白的他,听到是新帝派人来了,很是震惊。

难道,陛下想起来了我?

不过,不应该啊,他性子耿直,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应该不会有人给他添什么好话吧?

而且,新帝刚刚登基,原本只是王府里长大的信王,跟他也无甚交集。

一瞬间心思百转。

但,不论怎么想,都不敢怠慢。

中院。

孙承宗开中门请锦衣卫进门。

沈青看到这位为大明操劳半生的老人,心生敬意。

这位大人宁可辞官也不受阉党的摆布,绝对是值得尊重的。

朗声说道:“孙老,陛下谕旨!”

孙承宗心中一突突,赶忙跪伏在地上,口中高呼:“草民孙承宗,叩见天使!”

沈青拿出圣旨,大声宣读:“孙卿,歇歇就行了,该干活了。”

一句开场白给孙承宗整不会了。

半辈子了,就没听过这样的圣旨。

忍不住抬起头,皱眉,面露疑惑。

沈青也有几丝尴尬,咳嗽了一声:“孙老,刚刚那是陛下的口谕,让我务必传达到。”

孙承宗愣神。

思索着这其中的意思。

但紧接着,沈青正式开始宣读:“孙卿劳苦,今初登大宝,需老臣辅佐,拜高阳孙承宗为大同府总兵官,督师大同府一应兵事,另念汝屡立战功,打造关宁防线,朕心甚慰,加封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并赐爵忠勇伯.....”

后面的话,孙承宗已经来来不及思考了。前面的还都在他的意料之内,什么当大同总兵什么的,以他的资历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当年他也是督师山海关的人物,后来更是入京履职,这都算是小场面。

但后面的,却实实在在的震惊到他了。

他一个赋闲之人,刚一被启用,就直接入阁,并且还兼任兵部尚书,还赐予了爵位。

这可太让他意外了。

爵位啊,多少人可求而不可得。

那可是与国同休的人啊,世世代代,家族都有了着落了。

哪怕他久经沙场,也一时有些愣神。

而,孙承宗的家人,更是呆立在当场。

就连那些护院,都忍不住呼吸浓重了起来。

沈青看到孙承宗没动静,提醒了一下:“孙阁老,忠勇伯,该接旨了!”

孙承宗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其他,赶忙颤声呼喊:“臣孙承宗叩谢皇恩。”

这绝对是皇恩浩荡了,用京师的话来说,新帝这一下,就给他盖了冒了。

说一句位极人臣也不为过。

沈青笑着扶起来孙承宗:“阁老,跟家人说几句,您带一些贴己的人,咱们直奔大同。”

顿时,孙承宗有些疑惑,这不对啊。

沈青笑了笑:“陛下的安排,其余的路上说,不过早就听闻阁老家中家丁都是好说,最好带上一些。”

霎时间,孙承宗了然。

“难道是有战事了?”

沈青没有回答,而是笑笑。

“好,沈百户,远道而来必然还未吃饭,老夫让厨房做些便饭,略作招待。”

沈青没有拒绝毕竟人家现在可是阁老了啊。

而且也得给人家一点思想准备,和时间来准备,一时半会走不了。

“那就多谢阁老款待。”

一旁,早就候着的管家带着沈青等人去了别院,路上,还拿出了一些银票。

沈青笑笑接下了,这种事儿他要是不收,人家才会多想。

孙府后院,夫人,儿子,全都震惊的看着孙承宗。

“老爷,我这是在做梦吗?刚刚您被起复了,入阁了,还被封爵了?那以后我是不是就是伯爵夫人了?”

哪怕老妇人岁数不小了,可依旧红光满面,

封爵啊,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情强啊。

孙承宗笑了笑。他虽然激动,但还是能抗的住,毕竟作为东林党中威望极高,文坛数一数二的人,他入阁不意外。

封爵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对着京师拱拱手:“此去赴任,不知何时能归,夫人定要约束家人,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骄纵,不然有负皇恩我可不饶他。”

吓得儿子孙子们一阵的缩脖子。

“父亲大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们是那种人吗?”

孙承宗笑骂道:“反正我是给你们说了,谁要是胡作非为可不要怪为父不讲情面。”

一阵的诉说,最后孙承宗带着家中一百家丁,各个骑着马,跟在沈青的后面疾驰大同。

京师,朱由检想着自己启用孙承宗,也露出了笑容。

“孙承宗去了大同,山西应该无事了。接下来,就是等着收货了,不过也不能闲着,驿站该整顿一下了。”

不得不说,现代的知识给了他很大的鼓舞。

他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多疑,刚愎自用。

在得知自己瞎瘠薄折腾把祖宗江山折腾没了的时候,他就把刚愎自用的毛病改掉了。

至于多疑,那我就用那些验证过的人。

虽然,可能他们会变,但只要自己越变越好,他们也不会变差。

就拿孙承宗来说,鞑子入关后,命令孙承宗投降,但孙承宗及其族人却未有人投降,拼死到最后,这样的人不用,用谁?

想到孙承宗,朱由检笑了笑。

根据某一本书记载,孙承宗一家被后金杀害后,只跑了一个孙子,讽刺的事这个孙子有个后人,叫孙殿英。

后金灭了他的祖先,而他的后人刨了后金的祖坟,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夜深了。

朱由检陷入了思考,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现代。

感觉手机不断的震动,一看却是朱闪闪。

赶忙接通。

“喂,闪闪啊。”

朱闪闪大声的吼着:“小朱!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你为啥不接!”

朱由检讪讪的笑了一声,摸摸鼻头,有些尴尬。

他,朱由检,大明皇帝,居然被一个丫头片子训了。

这跟昨天还在大明当皇帝的他,严重不符。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那个,闪闪我睡着了!”

朱闪闪一阵的气急:“我为你的事儿操心着,你居然睡懒觉。哼!”

“行了别磨蹭了,你赶紧来我们学校,我说给你借的那几本书有人还了,咱们赶紧去借!”

朱由检一听是这事儿,马上打滚儿起来,夹着电话:“好好,我马上到!”

这事儿可是大事儿,他这些天也只是真真假假的了解了一小点的历史知识,可即使如此给他的帮助就这么大了,他无比迫切的想了解更多。

一阵手忙脚乱,朱由检打车来了朱闪闪的学校。

快步朝着图书馆小跑。

果然,看到了朱闪闪,身穿一条齐膝牛仔裙,上身一件白色T恤还画着两个萌萌的大眼睛,一头齐肩发不长不短,还有些湿漉漉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朱由检赶忙跑过去:“闪闪,等久了吧?”

朱闪闪抬头看了一眼朱由检头上的汗渍,本想发怒的想法也没了。

摆摆手:“还行吧,走带你见识一下我们学校的图书馆!”

对于图书馆,朱由检早就垂涎欲滴了,可他没有身份证连公共图书馆都进不去,兴奋的他直搓手。

他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骤然看到了新鲜事物,自然是极其兴奋的。

朱闪闪看着朱由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样吧。走!”

她之所以在这等着,也是知道朱由检对这些痴迷,想带他进去看看,不然直接就借出来了。

朱由检面嫩,也没人怀疑,跟着朱闪闪往里走。

只是等他进去了以后,整个人都傻了。

那一排排足足有两人高的高大书架,上面一本本星罗密布的书籍,来自大明的他,被震惊了。

喃喃自语:“哪怕是崇文馆也没有这么多的书籍吧?皇家书库都比不上啊。”

一眼望去,全是书。

一排,两排.....

朱由检数着。

口水都快被震惊的流下来了。

朱闪闪看着他的模样,偷笑着。

用手机咔嚓的拍了一张,朱由检恍然不觉。

“闪闪,你确定这是只是你们学校的图书馆?”

朱闪闪自豪的说道“当然,天文地理,历史人文,思想政治,无所不包!”

“走吧,别愣着了,去找书!”

朱由检被拍了一下,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提着走。

到现在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能有这么多的书籍。

直到被争吵声吵醒。

图书馆有争吵声还真是稀奇。

朱闪闪也凑了过去,看热闹。

只见两个女孩子,还有一个男孩子脸红脖子粗的争辩着什么。

“我认为明思宗就是个大笨蛋,我说的,怎么的?”

男生梗着脖子坚持论点。

而两个女生则也不甘示弱:“他是笨,这点我们承认,但你不能全盘否定他。他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古往今来勤政者,有几个比的上他的?”

“还有,为了给边军筹饷宁可自己粗茶淡饭,他是个好皇帝,只是生不逢时!”

男生哼了一声不屑道:“好皇帝?好皇帝要是他那样,还不如抹脖死了!”

朱由检愣愣的看着,觉得有几分士子风范,没想到现代也有这样的人啊。

为了不暴露他那不足的知识,小声问道:“闪闪,他们说啥呢?明思宗?没听过这个人啊。”

突然,刚刚问出来,他脑瓜子一震。

想起来了什么,好像网上查资料的时候,那什么百科里,说他朱由检就是明思宗!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朱闪闪噗嗤一声:“就是说跟你同名同姓那个家伙。这几个学弟学妹也真有意思,这种事儿有啥可争辩的。”

朱由检愣了一下:“啥意思!”

朱闪闪理所当然说道:“那还啥意思,他们说的都对呗!”

顿时,朱由检如遭雷击。

仿佛受到了暴击!


外面的太监是从信王府带来的,一是惯例,二是这是皇嫂的建议,之前,朱由检对于这个事情,并不以为然,这次的奇遇,却让他心中多了几丝想法。

“有时间,要去皇嫂那里走一走。”

门外的太监小步跑进来,躬身说道:“禀皇爷,刚刚破晓,卯时了,您整整休息了一夜。”

声音很尖锐,有些刺耳,可在朱由检此时的心中,无异于是天籁之音。

一夜!

他才出去了一夜。

可,自己在那头,明明是待了两天两夜啊。

这个发现,让朱由检心中十分的惊讶,惊讶于这等神仙手段,又很兴奋,这样,可操作性就太强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面等多久,才能让那个门再次光芒万丈。

自己在未来又会消失多久呢?

把这些杂乱的思想抛出脑海,朱由检让人备早膳,同时嘱咐自己带来的太监马宝,要认真一些。

这让马宝心中警惕心极剧升起皇爷为什么会这么说。

想到懿安皇后在之前对自己若有若无的那些话马宝的心一下就沉下来了。

他记得那是刚刚入宫,作为从小就跟在皇爷身边的人,懿安皇后叫他过去一趟,随后,隔着屏风,传来了几句话。

声音淡淡的,但很清晰:“我知你,从小便跟着皇爷,可以说是跟皇爷一起长大的,这皇宫比信王府要复杂的多,你身为皇爷的身边人,有时候要考虑的多一些。”

就这么一句话,却让当时的马宝忍不住五体投地,颤声喊着:“奴婢遵旨。”

今天,皇爷的话,再联想到懿安皇后的话,马宝好像是想通了一些东西。

有歹人!

而这里是皇宫,什么歹人可以伤害到皇爷?

霎时间,马宝心思流转,电光火石,他想到了一个人。

魏忠贤!

是了,必然是魏忠贤,在昨夜,就有人接触他,说什么皇爷身边不能只有他一个伺候的人,会陆续安排一些人过来。

包括信王府老人,王承恩,根据马宝的打听,这人当初也是被魏忠贤派过来的人。只是一直站在皇爷这面罢了,当然忠奸还是要看看的。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他马宝也是有些消息来源的。

顿时,他知道怎么办了。

躬身道:“皇爷放心,奴婢一定认真。”

朱由检觉得马宝的话里有话,但现在他事情太多,想做的事情也太多,可没心情去猜一个太监的心思。

淡淡的嗯了一声:“让人去把英国公请过来。”

又是一个重要的人物,马宝心中的猜测更确定了,一定是有人要害皇爷,不然皇爷怎么会在这登基之后第二天便直接传召英国公?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要召集首辅等内阁重臣的啊,而不是这个掌握京营的中军都督府长官,武勋势力的领头羊的国公爷。

马宝心思沉重的走出了暖阁。

望着外面把守的禁卫,和那些不远处的太监宫女,产生了一股冷意。

这偌大的皇宫,好似真正属于皇爷的人并没有多少。

不多时,经过马宝认真检查过的早膳,放到了朱由检的面前,朱由检味同嚼蜡,味道不难吃,只是心思并不在这方面。

也有吃过了未来科技与狠活的“好吃的”之后的后遗症。

简单的吃了几口,朱由检便屏退了左右,独自思考了起来,英国公张维贤,可以信任。

当初,他兄长继位之时,尚有,西李等人把持空中,妄图 颠覆正统,那时,正是掌控京师三大营的英国公张维贤亲自抬轿将他兄长从乾清宫抬到文华殿继承皇位,以堂堂之势,破了那些乱臣贼子的阴谋诡计。

也终结了西李的皇太后之梦。

这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移宫案。

而,到了他朱由检,依旧是这位英国公,彼时兄长驾崩后,奉皇嫂张嫣旨意进宫接受兄长遗诏,从而揭破魏忠贤欲秘不发丧的阴谋。保护了岌岌可危的大明朝,为自己即位创造了条件!

也正是朱由检知道这些,才对魏忠贤恨之入骨。

因为,魏忠贤,该死!

想到这些,朱由检便愤愤不平,皇家传承大事,差点毁在一个阉人手中,他岂能不恨?

压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朱由检听到马宝来报,英国公到了。

朱由检压下激动的心情,挥手道:“快请。”

一个快字,让马宝知道,英国公在皇爷心中的地位。

朱由检看着从外面步伐坚定走进来的英国公张维贤,也走下了台阶,快步伸手拉住其下拜的身姿。

“英国公,不必多礼,这是暖阁,不是朝堂!”

一句话,让英国公顿时就忍不住眼皮子一跳,这话,怎么有些不对!

也没有真的再拜,还是那句话,他有这个资格,他现在已经是三朝老臣,还是国公这样的超品,有些待遇,也是应该的。

不过,心中也很疑惑,这登基第二天,皇爷便召自己这个垂垂老矣的老家伙过来,是什么情况?

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陛下,召见老臣可是有要事?”

朱由检拉着张维贤落座,同时打量着这位为了他兄长继位,以及他继位出了大力的功臣。

姿颜雄伟,不单单有武勋的锐气,也有着文臣的儒雅,而难能可贵的锐气,并没有随着其头发皆白而减弱,这太难得了。

光是看这副容貌,朱由检心中就踏实了不少。

听到英国公张维贤的问询,朱由检嗯了一声。

看向张维贤,语气诚恳的问了一句话。

可这一句话,却让张维贤,头发差点都竖起来。

“国公,朕能信任你吗?”

这,新帝登基第二天,召唤自己这个京城三大营的领导,问能不能信任你,这是什么意思?历经三朝的张维贤都快傻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

但不管是什么事,张维贤也不能在坐着了,而是直接单膝下跪,用武将的礼仪,对朱由检郑重的说道:“臣,张维贤,世袭英国公,世受皇恩,恭听陛下诏令!”

一句话,让朱由检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这才是与国同休的英国公!

露出笑意,扶起来张维贤,轻声说道:“国公不必如此紧张,朕只是问问。”

问问?

皇帝的口中就没有这么简单的事儿,虽然新帝刚刚登基,但,张维贤不能不重视。

眼中露出杀气:“陛下,可是要动用京营?还是说那阉党要以下犯上?”

这是他能想到的两个可能,更多的,暂时想不到。

但不论是什么,只要皇命所至,便是他张维贤剑锋所指!

朱由检哈哈大笑:“朕有国公,就有了底气啊。”

“但,国公猜错了,都不是!朕只是有个想法,想跟国公交流一番。”

张维贤连道不敢。

“国公,您是三朝老臣,也是与国同休的国公,可以说只要大明江山在一天,张家就是国公府,朕登基以来,数遍这皇城内外能信任的人,也只想到了国公。”

顿时,张维贤老泪纵横。这句话,无疑肯定了他的地位,在新皇登基的第二天就肯定了他的功绩。

朱由检继续说道:“朕今日召国公前来,主要是想问一问,这皇宫的守卫,京营可还能说了算!”

张维贤目光不断的闪烁智慧的光芒,思考着朱由检的话。

最终给了朱由检一颗定心丸。

“老臣不死,这皇宫不论是那阉党,还是乱臣贼子,都不可近陛下一步。”

这句话,朱由检信了,没有这样的掌控力张维贤也不可能在哥哥驾崩之后,有能力突破满朝文武和阉党的封锁,得到皇嫂张嫣的召见!

那种时候,能把消息传出去都算是厉害了,可英国公却可以奉命直接入皇宫,让阉党都不敢阻拦。

皇帝,可以多疑,但不能不会用人,这个扶持自己和兄长上位的老臣,是肱骨之臣,可以信任。

“朕有个想法,需要国公慢慢执行,把这皇宫内院的侍卫从新梳理一遍,不是武勋之后,不要。当然,朕不会下明令,一切都需要国公自己去运作!但又要所有勋贵之后知道,这是朕的恩典,可能做到?”

说完,朱由检便看着张维贤。

这是他的第一步棋,他从朱闪闪那里知道了许多东西,也知道什么著名的落水皇帝,这是以前他从未想过的角度。

所以,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重新扶持勋贵体系。

这些勋贵可能会有纨绔,可能会有不孝子弟,也可能有声色犬马之辈,但,有一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那就是,他们能有今天的权势,一切都是依附在朱家。他们的权势荣华都是跟朱家一体的。

要问朱由检此刻最信任谁,勋贵无疑是第一。

这一点,朝臣比不了,魏忠贤也比不了。

只有先让勋贵之后把控住这皇宫,朱由检才敢伸出自己的试探之手。

至于说,勋贵会不会跟其余势力有牵扯。

朱由检也有自己的考量,首先,勋贵上升渠道现在不行,这是公认的,自己身为皇帝,能看得起勋贵,提拔勋贵,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该效忠谁!

如果这样,还保不住自己的命,那他朱由检认命了。

因为,勋贵都不再跟他一心,这天下坐与不坐,关系不大了。

张维贤目光闪烁,猜测面前这位皇帝陛下这步棋的意义,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郑重的说道:“臣,领命!”

“三日之内,哪怕是负责守门的最基础的士卒,都将是武勋之后!”

崇祯哈哈大笑:“好,好!全赖国公了。”

张维贤走出了暖阁,外面虽然还不是很冷,但浑身却冰冷,眼神中的杀气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究竟是谁,能让陛下产生这么大的危机感。内甲军也不行,他张维贤说得。

简直是该死。

能把陛下逼到这个份上,张维贤恨不得杀了这些人。

望着外面偌大的皇宫,低声喃喃自语:“陛下,且看着,与国同休的勋贵是如何效忠陛下的。”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宫门。

而,朱由检见了张维贤的消息,也传到了有心人的耳中,不过大家都没有在意,因为,谁都知道,英国公是帮助陛下登基的助力之一。

这点谁也不可否认。

陛下刚刚上位,自然要勉励一番。

就连首辅等人都没有在意,毕竟他们并不觉得这个出身信王,并没有经过任何帝王之术教育的陛下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并不是张维贤,那是定海神针,谁也动不了的。

阁老不行,首辅也惹不起。

就算是阉党也惹不起。

现在对于文臣一系,最重要的是,扳倒阉党,因为,天下苦阉党久矣啊!

一个个都在加班加点的准备着材料,只等朝堂稳定,对阉党发出最沉重的一击,尤其是那魏忠贤!

文臣武将可都知道,朱由检有多讨厌魏忠贤的!

魏忠贤,必死!

谁也拦不住!

而魏忠贤也是惶惶不可终日,曾经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整日都在饮酒度日,只等皇帝腾出手来收拾他。

他其实也想反抗,但你信不信,今天他敢下弄死崇祯的命令,不用到晚上,就会有人踩着他的头颅去跟崇祯汇报。

不用怀疑,这绝对的。

当不涉及皇权的时候,这些太监是可以一起对外的,尤其是对付那些文官,清流,但是当触及皇权的时候,也会滋生无数人的野心。

不是他们真的有多忠诚,而是拿一个前任者跟皇帝换一个荣华富贵,太合算了。

而且,别看这些太监对外人狠,可实际上,大多数人心中都是忠于皇室的,他魏忠贤也不例外,只是他忠于的皇帝死了。

而且他也不想反抗皇室,朱由检登基前他百般阻拦,那是一回事,对抗今上又是一回事了。

所以,哪怕他手中有着内甲军,也依旧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朱由检可不管外面的纷纷扰扰,召见张维贤只为自保,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将会掀起波浪。

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一旦有人狗急跳墙,他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的,虽然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增强,但双拳难敌四手。

事情要做,自保也要。

保住自己,才能做事。

让马宝给自己宽衣,穿戴整齐,朝着慈庆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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