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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女频言情 > 全家逼我换骨髓那天,我死在了手术台上 全集

第3章

发表时间: 2024-11-12



原来他还知道自己对不起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周与的目光看向了苏丽。

也许是一年前,也许是半年前,我不想再去探究。

沉默形成了最好的答案,周与叹息几声缓缓开口。

“钟瑶,我知道你还喜欢我,但我现在已经是丽丽的男朋友。”

“我喜欢她,她喜欢我,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我们认识八年了,就当我求求你,放过我,救救丽丽,你别那么恶毒。”

说到最后周与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慌了,他害怕苏丽会死,却忘记了我最怕痛。

我努力眨巴着眼睛,泪水悄无声息落下。

原来八年都过去了。

刚认识周与时,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

那时候的学生都以古惑仔为榜样,周与有样学样,成为了远近闻名的问题学生。

我常常躲着他走,就怕沾染不良习惯。

可正因如此,周与缠上了我。

在他看来,初中那个崇拜武力为尊的时代,所有少女都该爱慕他,我不应该是例外。

为了展现自己的魅力,周与给我送糖,保护我。

少年的爱如烟花一般热烈,是我昏暗岁月里唯一的慰藉。

后来高考,周与拼了命学习,只为了跟我一个学校。

他那么努力的证明自己爱我,最终以优异的成绩成为了那年考生里最大的黑马。

人人都说真心可贵,可真心瞬息万变。

上大学后,我和周与分居两地。

他曾抱着我认认真真发誓。

“结束了异地我就娶你。”

来往的火车票,每夜的电话粥见证了所有承诺。

但承诺只在说的时候有效。

我们从每天一次通话到一周三次,再到不联系,只间隔了短短一年。

周与的世界再也不是以我为中心,他开始用忙打发我,就好像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一次偶然的相遇,我才明白。

突然变冷是因为有了更在意的人,可偏偏那个人是我不能争,不能闹的苏丽。

爸妈知晓此事后,还特地把周与喊到了家里。

我以为他们是讲理的,想要为我撑腰。

没想到的是,妈妈直接当着我面把苏丽的手放到周与掌心。

“小与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以前只是被人蒙蔽,现在发现丽丽的好就行,以后别再信贼人的鬼话。”

她说这话时特意瞥了我一眼以示警告。

心猛的被划出一道口子,刺的我浑身发寒。

钟志笑着参与打闹,唯有我是外人。

离开前,周与喊住了我,他面上有愧疚,有尴尬,唯独没有爱意。

我努力维持自己最后的体面,妈妈扫了我一眼。

“还不滚去休息?杵在这勾引丽丽男朋友?”

谁勾引谁呢?我不理解。

那么多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

又有谁会在意我痛不痛?

但这次,周与不会再挡在我身前,他只是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哄苏丽。

那一闪而过的愧疚,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我们的感情。

我鼻头一酸,这么多年也许是我不好。

可我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周与报的大学我也能去的,是爸妈阻止了我。

他们撕毁了我原本的志愿,脸色阴沉。

钟志见此一直在添油加醋,他说我是为了逃离这个家,摆脱苏丽。

这是妈妈的逆鳞,她一脚踹翻我,用力蹬在我身上。

“钟瑶,你现在长出息了?翅膀硬了想自己飞了是吗?我告诉你,休想!”

“你这辈子都得在丽丽身边伺候她,当她的人形血袋。”

“这是你欠她的,你听到没有。”

我佝偻住身子努力扬起头。

“妈,苏丽需要我的时候,我从没有拒绝过,读大学只是为了拥有更好的将来,难道你不希望我过的好吗?”

我满眼希望,盼着能得到肯定。

妈妈恶狠狠的打量我。

“装什么装,你从小就恶毒,小时候为了不给丽丽献血装病逃跑,现在也一样,你休想逃离这个家。”

我从小的课文里,都说妈妈是最温柔的天使,可我的妈妈就宛如一个恶魔。

她讨厌我,巴不得我立刻死去。

我没忍住哭出了声,话音带了些许颤抖。

“妈,我有时候真希望自己不是你亲生的。”

拳头向我挥来,是一旁的爸爸,他力气很大,疼的我想要呕吐。

“得了,反正事情都决定好了,她说了也不算,争来争去没意思。”

我闭上眼睛,绝望弥漫全身。

打苏丽进入这个家起,我有的,能给的都给了她。

爸妈的宠爱,好看的裙子,公主床,甚至是我的健康。

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永远吃不饱的饭,瘦骨嶙峋的身体。

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就能还清欠下的一切。

可我错了,那是两条鲜活的生命,我就是赔上我这一辈子都不够。

可无人在意,我也是人,我有自己的梦,有自己的想法。

报志愿那天,我想过偷偷选择自己喜欢的学校。

但一向忙碌的爸妈特地跟在我身后。

他们就像是看守罪犯一般,眼神从未离开过我。

学校里的老师多方劝阻,企图改变我这可笑的人生。

妈妈紧抱双手,满眼不屑。

“这是我家的私事,不需要你们管。”

一句私事决定了我的一切。

我哭红了眼,却不敢再反抗,身上依旧隐隐作痛,那是最好的提醒。

踏出学校的那一刻,阳光照耀在我身上。

好好的艳阳天,我却觉得冷的刺骨。

妈妈不知从哪拿出一包瓜子嗑个不停,她轻蔑的笑着。

“你欠丽丽两条命,如今只是一个大学而已,有什么好难过的。”

“生就是一条贱命,还非要往上爬。”

我很想回答。

苏丽的爸妈死了,我不是把你们赔给她了嘛。

从那时起,无人爱无人疼的不一直都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