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嫁给惠生,你就是陆家的人。
连你这个人都是陆家的。
何况你的那些画儿。
惠生用她的画充实才情,装表门面,巴结上官。
为锦绣好前程铺路。
有何不可。
碧楼惦记着自己几幅画,跟被索了命似的。
一点都不明白事理。
要不是看在她是我娘家侄女儿的份上,我早罚她出去跪着。
惠生问你要你也可以不给啊。
我心知肚明碧楼毫无反抗余地,却不咸不淡地说着,他还能强迫了你不成?
碧楼呜哇一声,嚎啕大哭。
颤着她纤细白洁的手指,剥开外裳,露出胸膛一大片青紫色的肉来。
婆母,您看,惠生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她胸口出青紫色淤青晕染一大片,像夕阳薄暮时遮天蔽日的昏暗。
想来惠生打她必定拳拳到肉,毫不手下留情。
我觑了一眼,就挪过视线。
行了。
我会告诫惠生少对你动手的。
只是碧楼,你也该安分点才是。
难得有一门作画的长处,老老实实地替惠生尽点绵薄之力。
她啊,既年轻,又蠢笨。
哪里明白既然嫁进这个家门来,从此不仅是夫妻一体,就连整个陆家都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夫荣妻贵。
惠生高升,少不得她有个诰命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