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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不复结局+番外小说

黎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再也装不出平静来,讥讽地反问,“夏澜,你就那么相信他说的话?一桌菜全是海鲜,换你,你信吗!?”夏澜盛怒,和我剑拔弩张,咆哮着,“你还在狡辩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翻了我的电脑,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一桌子菜全是你点的,你又知道阿深会来,不是刻意报复是什么!?”我像一只缺氧濒死的鱼,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她的话又那么薄凉冰冷,我的解释显得不堪一击,那么无力。只要是黎深说的,无论多么荒谬她都会相信。我忽然笑了出来,没再争吵,静静地看着她说,“你可以去问问服务员,刚才都有些什么菜。”夏澜完全无视我的话,还在嘶吼,“你给我去和黎深道歉!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卑劣的人!”这时,黎深下了车,夏澜立马转变了语气,心疼地去抱着他,为他吹了吹脖子上的红疹。“怎么样...

主角:夏澜黎深   更新:2024-11-20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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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澜黎深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意不复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黎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再也装不出平静来,讥讽地反问,“夏澜,你就那么相信他说的话?一桌菜全是海鲜,换你,你信吗!?”夏澜盛怒,和我剑拔弩张,咆哮着,“你还在狡辩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翻了我的电脑,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一桌子菜全是你点的,你又知道阿深会来,不是刻意报复是什么!?”我像一只缺氧濒死的鱼,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她的话又那么薄凉冰冷,我的解释显得不堪一击,那么无力。只要是黎深说的,无论多么荒谬她都会相信。我忽然笑了出来,没再争吵,静静地看着她说,“你可以去问问服务员,刚才都有些什么菜。”夏澜完全无视我的话,还在嘶吼,“你给我去和黎深道歉!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卑劣的人!”这时,黎深下了车,夏澜立马转变了语气,心疼地去抱着他,为他吹了吹脖子上的红疹。“怎么样...

《爱意不复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再也装不出平静来,讥讽地反问,
“夏澜,你就那么相信他说的话?一桌菜全是海鲜,换你,你信吗!?”
夏澜盛怒,和我剑拔弩张,咆哮着,
“你还在狡辩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翻了我的电脑,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一桌子菜全是你点的,你又知道阿深会来,不是刻意报复是什么!?”
我像一只缺氧濒死的鱼,连呼吸都那么困难。
她的话又那么薄凉冰冷,我的解释显得不堪一击,那么无力。
只要是黎深说的,无论多么荒谬她都会相信。
我忽然笑了出来,没再争吵,静静地看着她说,
“你可以去问问服务员,刚才都有些什么菜。”
夏澜完全无视我的话,还在嘶吼,
“你给我去和黎深道歉!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卑劣的人!”
这时,黎深下了车,夏澜立马转变了语气,心疼地去抱着他,为他吹了吹脖子上的红疹。
“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都是我的错,这种场合不该安排你过来的。”
黎深轻抚着她的发摇头,
“没事的阿澜,不怪阿晟,我能理解他的。他在你身边六年,我一回来就把他位置抢了,他有怨言都是应该的,我不介意。”
他的话那么尖酸,在夏澜柔情的关切下,就好像一把刀朝我刺来。
夏澜听完他的话,火气更加大,对着我讥笑了声,轻视地打量着我,
“裴沉晟,你不过就是你冒牌货,是个赝品,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是真心的吧?你不过只是我在黎深不在的时候找的消遣玩具而已。现在黎深回来了,我也不再需要你了!”
“我奉劝你在我没对你发火前,给黎深道歉!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明明已经亲耳听到过这番话,可当她真的对我脱口而出时,心还是被捅得鲜血淋漓。
我突然觉得力不从心,感觉跟她交流异常煎熬。
我不想再争了,她心里从没有过我,就算争赢了,又能获得什么呢?
“对不起,都是我的问题。”我冷静下来,对着黎深道歉。
夏澜将脸转过来对着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惊喜,是意想不到的诧异。
张了两下唇,像要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她不停打探我的表情,似乎在想我为什么突然间转变得如此之快。
我没再说话,从这场闹剧中抽身离开。
回家拎上了行李,我和经理申请了当天就走,踏上了去新加坡的飞机。
手机关机前,夏澜给我发来消息,
[对不起,今天跟你说话重点了,那不是我的本意,你别生气好吗?有些话等我今晚回去,我想当面跟你解释。]
我没回,拉黑了她所有联系方式。
将手机关机,在飞机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4.
我到了新加坡已经接近半夜了,打开手机想要叫车时发现,收到了一堆同事发来的祝贺短信。
恍惚间,我才想起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经理给我发来信息,说新加坡分公司的副总已经来机场接我了。
我找了半天,找到了举着我牌子的副总。
她看到我,晃了晃手上的牌子,试探地喊道,
“裴经理?”
我点点头,跟她打起了招呼,“邵总。”
她笑着将牌子收了起来,对我说,
“别那么见外嘛,公司外叫我雨菲就行。”
来之前,国内的经理告诉过我,新加坡这边给我安排了公寓,可以直接入住。
我跟着邵雨菲坐上她的车,对她道谢,
“麻烦你了雨菲,这么晚了还来接我。”
“麻烦什么,你这个人我们早就想挖过来,之前跟你上司谈了好几次都不同意,现在总算是如愿了。”
邵雨菲打趣着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又跟她聊了几句公司的状况缓解气氛。
本以为邵雨菲会将我送到公寓,交代完公司的制度事项就离开。
没想到,她只是带着我在公寓楼下指了一下我的公寓,然后驱车带我去了家餐厅。
“你坐这么久飞机,还没吃晚饭吧,先把饭吃了再回去。”
她很自然的让服务员上了菜,就好像一切都是精心准备过的一般。
我道了谢开始动筷,确实早就饿了。
饭吃了一半,她忽然说,
“少吃点,待会还得吃蛋糕呢。”
我茫然的啊了一声,接着,服务员就唱着生日歌端上来了一个生日蛋糕。
邵雨菲在她们最中心给我唱着歌对我说,
“快许愿吧!”
我撑着手心中有些感动,没想到她还为我安排了这些。
吹了蜡烛之后,服务员都出去了,她又跟我解释,
“你那经理关心你得很,你还没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今天你生日,必须得给你好好办一下,但我也没那条件,只能这么简陋给你过了,你别介意哦。”
我感动得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笑着对她说
,“不简陋,我很喜欢,真的很谢谢你。”
看着蛋糕上的小猴子,这是我第一次拥有属于我的蛋糕。
我从小是单亲家庭,我妈生下我就改了嫁,我爸看见就生厌。
二十二岁之前,我从没过过一次生日。
每次生日都会让我想起童年时,被冷暴力,被无视的童年。
在遇到夏澜后,她会给我送上生日蛋糕,虽然每次都不是在我的生日那天。
蛋糕上的小动物也不是猴子,而是个兔子。
“这个蛋糕,我可以拍下来吗?”我掀开眼帘问邵雨菲。
邵雨菲眼眸中流露出隐隐心疼,她笑着说,
“当然可以啦,要不要我帮你?”
我摇摇头,只是留下了一张蛋糕的照片,发到了我的朋友圈里。
吃完蛋糕之后,邵雨菲又将我送到了公寓,叮嘱我可以休息几天再去公司上任。
我同意下来,想在家里休息几天再去公司。
这几天的时间里,我一直呆在家里,从没睡得那么安稳。
有几个之前关系好的同事给我发来消息,问我在新加坡还适应不适应。
我都一一回复了他们,把没有回复的消息都一一查看了。
在最底端,看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家里都被清空了!你的东西呢?]
[你为什么把我的电话拉黑了,裴沉晟,回复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现在在哪里?你陪哪个女的在过生日?!阿晟!你别不说话!]
......
这些信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发过来的。
我甚至能面对这些信息脑补出夏澜的神色还有语气。
我没有回复,将信息删除,出了家门。
本来想再新加坡逛逛,没想到国内之前的经理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先是询问了我目前适应得怎么样,说话间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好像有话要说。
“高经理,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
他叹了口气,告诉我,
“阿晟,之前你的那个项目不是和夏总她们公司合作嘛,然后现在你走了,这个项目交给别人在负责,今天夏总她们那边公司过来说,这个项目必须让你亲自负责,否则就不合作了。”
“你也知道,夏总的这个合同是咱们公司的命脉,要是没了,我这个职位也.....”
我能理解他的为难,毕竟我已经调遣过来了,按理说,国内公司不该由我再负责。
“但是我手上这边还有其他事情,一时半会也回不了国。”
高经理听得出来,我这是同意了,激动地告诉我,
“夏总那边的人说了,让你到时候跟她打电话先沟通,之后的交接她会看着办。”
我无奈地妥协,回家将那通拉黑的号码拉了出来,拨了过去。
电话被接听得很快,夏澜的声音立刻从那边传来,有些惊喜地喊,
“阿晟?”
这次,她终于喊对了我的名字。
“不是要对接项目的事情吗?现在先说吧,有什么问题我之后邮箱发送给你。”
夏澜忽然沉默住了,好一会她才说,
“阿晟,咱们不聊公事,聊聊我们的事情好吗?家里的东西呢,你怎么把咱们的东西都扔掉了,还那么狠心去了新加坡,不想再联系我。”
她说话时,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从中透露出来委屈。
我冷漠的扯开话题,
“夏总,如果不是对接项目的事情我就挂了。”
“别!不要挂!阿晟,我知道上次是我说话太重了,我想当面和你道歉的,但回家发现你已经不在家里了.....”
“那天的话并非我的真心话,我只是太着急了而已,你别生气了好吗?”
我讥笑了一声,讽刺地说,
“夏澜,你撒谎真的很拙劣,其实在酒吧的那晚,我已经听到你和你朋友的对话了,和你的真心话一致。”
“你说我卑劣,现在自己耍这种手段逼迫我主动联系你,你又何尝不是卑劣呢?”
夏澜那头忽然噤声,隔一会传来啜泣的声音,她带着哭腔说,
“阿晟,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回来好吗?这些事情我们当面说清楚!”
“没什么好.....”我想要挂断电话之际,传来了敲门声。
5.
我将手机搁置去开了门,是邵雨菲提着一袋菜来了。
她笑着对我展示了手中的袋子,说,“我就猜你肯定不知道最新鲜最便宜的菜在哪里买,诺,给你买了半周的量,下次带你一起过去!”
我笑着接过,“谢谢,辛苦你了。”
全然忘记电话还没挂断,那头传来了竭然暴怒的女声,
“阿晟!你和谁在一起?!”
“裴沉晟!你现在真是胆子大了你!”
声音响彻整个屋内,邵雨菲有些尴尬地指了指我的手机。
我面无表情过去将手机挂断,家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寂静之后,空气中透露着尴尬的氛围,我给邵雨菲端来一杯水解释道,
“这是我之前公司对接的一个客户。”
邵雨菲端起水喝了一口,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和我聊起了公司的事情。
谈话间,她忽然提到国内公司的项目问题,给我出了个意见,
“我现在手上有家公司有兴趣和国内的公司合作那个项目,要不然换个甲方?”
我很激动地接过了她提供的人脉信息,将和夏澜沟通的难题告诉了国内的经理。
他那边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也还是同意了下来。
还跟我吐槽,夏澜公司新来的男的,每次来对接项目都趾高气昂的,谁也看不起那样子,公司里的人早就受够了。
说那个人和我长得很像,脾气却不如我好,能力也没有我出色。
我知道他是的那个人肯定是黎深,没有回复这些信息,默默地岔开了话题。
隔天,我去公司上任经理一职。
同事们很欢迎我的到来,在我工位塞了不少东西。
我忙碌了起来,熟悉手头上的业务。
邵雨菲很照顾我,每每在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都会很耐心的为我解答。
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没有再想起关于夏澜的任何事情。
除了那天,我接到过她的一通电话,她在电话那头威胁我,
“裴沉晟,你怎么还不回国?你之前那个项目是不是不想要了?”
我眼睛都没眨就挂断了,项目那边早就换了合作公司了,她竟然不知道?
慢慢的,我适应了这边公司的,也适应了没有夏澜的生活。
两个月后,我又再次遇到了夏澜。
那是在一个咖啡厅了,邵雨菲的父母非要让她去相亲。
她拒绝不了,撒谎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让我陪她去见她父母。
于是,她选了一个采光特别好的咖啡厅,让我面见她的父母。
“小裴,没想到雨菲还真的有男朋友了,之前都瞒着不告诉我们,害得我们天天瞎操心!”
邵雨菲的父母看起来对我很满意,笑的喜笑颜开。
尤其是她妈妈,甚至都在问我,打算什么时候跟邵菲雨求婚了。
我有些惶恐,也不敢妄自去欺骗二老,让邵雨菲来圆谎。
自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在掩饰心中的慌张。
就在放下咖啡之际,我看到一双带着愤怒嫉妒的眼睛。
是夏澜。
她身边坐着黎深,就在我们不远处的位置,也不知道她盯着我这边看了多久。
我恍惚想起来,夏澜电脑中的备忘录里写着的东西,黎深当年出国来的就是新加坡。
和她对视上,我没有惊慌失措,好像只是面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平静的移开了视线。
反倒是夏澜,急躁了起来。
看到我的风轻云淡,一股脑站了起来想要往我这边。
只是被身旁的黎深给喊住,说了些什么,她又坐了回去,继续盯着我的方向。
邵雨菲的父母开始试探的问我,家里父母什么时候和他们来见一面。
把邵雨菲吓得呛了一口水,连忙打着哈哈说以后有机会。
然后小声对我说,“我妈现在对你是鬼迷心窍了,一见到你就得问什么时候结婚的问题,你先假装回避一下,再这样我要招架不住了!”
我被她的话逗笑,理解的轻拍她的肩,找借口去了厕所。
我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厕所外面抽了支烟。
没一会,夏澜跟了过来。
她脸色不佳,手也握成了拳头,眼眶泛红凉声问,
“这才离开我短短两个月,就见父母谈婚论嫁了?裴沉晟,我可真没想到你这么饥渴难耐!你跟我在一起整整六年,难道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我看着烟头燃尽,丢到垃圾桶以后,轻瞥了她一眼。讥笑着说,
“你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吗?六年,我就非得对你有感情,你就能朝三暮四,心里想着一个身边还可以找另外一个消遣?”
夏澜被我的话一刺,脸上出现了心虚的神情,态度也不再像刚才那么高高在上,软了下来。
她冲上来抱住我的腰说,
“阿晟,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现在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看到你身边有了其他女人的时候,我感觉控制不了自己想你。”
“我不想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光是想象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嫉妒到发疯。”
腰间的手越来越紧,我用力才从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讽刺地问,
“所以呢?你又想要你的黎深,还想让我这个替身留在你身边?”
黎深突然走了过来,对着我带了份讽刺轻蔑的笑容说,
“阿晟,别那么小气嘛,我都不介意你的存在,你还有什么可介意的?阿澜这样的女人你以为有那么容易找得到的吗?”
“既然她想,那你就回来到她身边呗,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替我陪陪阿澜,正好也打发她无聊的时间。”
夏澜眼泪打转在啜泣,她没有反驳,默认了黎深的话。
我感觉面前的两个人无比恶心,冷笑着说,
“那你还真是大方,舍得把这么好的夏澜拱手相让。不过可惜了,这种没有底线的事情,你们做得到,我做不到!”
我看向夏澜,从没觉得她这么无耻,怒极反笑,对她说,
“不过夏澜,你想多了,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你,不然你看我怎么一离开你就找到新的女朋友了?还有,我告诉你,我们很恩爱,我很喜欢她,她对我是真心,不参杂任何假意的!”
我要走,夏澜想要上前来追我,却被黎深拦住。
“阿澜,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不是一直爱的是我吗?!你只是暂时离开他,你不习惯而已!况且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啪一大声响,我转头时,发现黎深脸上已经泛起了红痕。
夏澜竭声咆哮,
“够了黎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着我的身份在公司招摇做了些什么事情!从前我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可今天,现在这一刻,我已经完全知道了我的心!”
“黎深,你滚吧,我喜欢的是裴沉晟那样大方懂事、会理解我的人,而不是你这样天天只会对着我哭诉,用着我的身份仗势欺人的人!”
黎深被她大力的推开,撞上了洗手台的尖锐瓷砖上。
他的脸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开始涔涔冒血。
他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惨叫了起来。
6.
我和邵雨菲一起回了公司,没管夏澜和黎深的事情。
到公司前,邵雨菲又是跟我道谢,又是跟我道歉的,
“谢谢你阿晟,我是实在没想到,我爸妈今天那么难缠,把咱们拖了这么久时间,你放心,这次扣钱算我头上,我绝对不会乱扣你钱的!”
我笑了出来,烦闷的心情被冲散,跟她开起了玩笑,
“你还得给我点片酬呢,看我演得你爸妈对我多满意。”
邵雨菲笑着一直点头,“行行行,请你吃饭行了吧。”
谈笑着,她声音沉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问,
“刚才那个女人,是之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吧?”
我沉默了一会,点了头,“嗯,是她。”
邵雨菲又说,“你同意调遣来分公司,是因为她吧。”
她开着车,声音很小,却不大不小的都落在了我耳边。
“其实大家都知道,你和那个夏总在一起了,也看到她身边有了个和你长得像的人,在你同意调遣过来那天,你上司就打了电话给我。”
“说你可能过来这边,有一方面是因为受到了刺激,心情不好,让我多关照关照你。”
我没想到原来这一切早就被人看在眼里,哑声问,
“他们怎么会知道.....”
邵雨菲轻笑着给我解释,
“你以为藏得很好,其实大家谁都看得出来的,高经理说,你看夏总的眼神就不一样,这段时间我也看出来了,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把自己心思挂在脸上。”
车窗的风吹了进来,拍打在我的脸上。
而今,今天夏澜,提起这些事情,我并没有和想象中的那样言辞激烈的痛骂。
风吹散了我的忧愁,我忽然感觉浑身一轻。
释然地笑了出来,还跟她开起了玩笑,
“是啊,我这人就是藏不住自己的心思,所以啊,被别人骗了。”
邵雨菲沉默了下来,她好久之后,很认真的告诉我,
“阿晟,付出过真心,并不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情。起码证明,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车子停下,到公司门口。
我看着她久久没答话,将她的话收进了心底笑了出声,轻轻嗯了一声。
是啊,付出真心不丢人,反倒是那些,欺骗人真心的人,才是该可恨的。
之后我又忙碌了起来,公司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
一周以后,我看到了夏澜的助理来了我们公司,正在和前台交涉。
我去问了邵雨菲,她吞吞吐吐告诉我,
“就是咱们最近招标的一个项目,她们公司放低了两个点想跟我们合作。”
她看起来有些为难,我明白放低两个点是市场上可遇不可求的。
“那就合作啊。”
邵雨菲小心翼翼地试探的看着我,“不要,以后要是跟她合作,肯定她会经常来我们公司缠着你的。”
我笑着摇头,对她说,“来就来呗,反正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了。”
邵雨菲还是不同意,最终还是我替她和夏澜的公司谈了这项合作。
毕竟对公司有益,谁会拒绝呢?
7.
合作是夏澜亲自来谈的,她这次没有带着黎深一起。
看见我的眼神变得小心翼翼的,温声说,
“阿晟,黎深我已经把他送走了,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我们之间了,这次合作我让了两个点,是我对你这六年的补偿。”
我笑了出声,原来我的六年值这么多钱,“好,可以,那就多些夏总了。”
合作全程是她的助理在谈,夏澜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我,时不时的插嘴问,
“你和那个女的,还在一起吗?”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我避之不答,等她最后继续问的时候,我不耐烦地甩下话,
“夏总,合作之外的话我希望您能别再说了。”
夏澜表情有些受伤,默默的闭上了嘴。
合作确定下来之后,夏澜开始用各种借口到我们公司来找我。
有时,她会给我带来之前我很爱吃的那家国内的早餐铺的包子。
“过来这么久,是不是想吃这些了?”她笑得讨好,将早餐放在我的桌上。
还会带来之前我们家里放的在海边捡的海螺,她在上面画了两个小人涂鸦。
每天中午,她会让她助理送来一个便当,美名其曰是担忧我没吃饭合作的事情泡汤。
她会在公司楼下等着我下班,用要商量合同的事情,来跟我闲谈。
时间长了连公司里的人都在八卦起来,夏澜在追我。
真是可笑,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不愿意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
现在分手了,却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多喜欢我似的。
明知道她是故意来我面前找存在感的,但却没有办法找人将她赶走。
再她坚持来公司找我的第三个月,我忍无可忍,将她带来的所有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对着她冷漠地说,
“夏澜,我不知道你做这些自我感动的事情是想打动谁?你是不是以为你的喜欢是什么珍惜物品?我告诉你,我现在一点都不稀罕!”
夏澜看着垃圾桶里的东西,唰一下眼泪就流了出来,她抽泣着望向我,看起来十分可怜,
“阿晟......我只是想,我们能和当初一样。”
“你做梦!你把我玩了六年,现在说要和以前一样?!你的黎深已经回来了,你去找你的正品,我这个冒牌货也不屑于你的喜欢!”
夏澜被我的暴怒吓到,踉跄退了几步,想要解释,
“我和黎深已经没有再来往了!阿晟,我之前是我没有看清自己的心,这么晚才知道,原来我早就离不开你了!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好吗......”
我叹了声气,不愿在看她讨好卑微的样子,无力的说,
“夏澜,你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夏澜冲上前来紧紧抱住了我,泪声俱下,
“阿晟,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咱们一起那么恩爱,你怎么就忘记了呢?”
我冷笑着挣脱开她,一字一句和她撇清关系,
“夏澜,以前的回忆都是假的,你忘了吗?你接近我,只是因为我这张脸和你心心念念的黎深长得很像而已。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一看见你,我就会想起那六年有多么可笑。”
夏澜忽然不再说话,她紧紧抱着我不松手。
我能感受她,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一分钟以后,她松开了我,轻声应了声。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夏澜。
邵雨菲告诉我,她们公司的合作都是新的负责人来对接的,说夏澜又让利了四个点。
还说,希望她看在我让利的这些点上,好好对我,别像她一样。
我付之一笑,没答话。
我做了夏澜六年的地下情人,终于等到她承诺要将我身份公之于众之时。
却意外听到了她好友和她的对话,
“明天黎深就要回来了,你赶着这个时候给这个冒牌货一个身份,不会对他动真感情了吧?”
夏澜嗤笑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你觉得他哪里比得上黎深?能让他呆在我身边,不过是想黎深不在的时候,身边有个跟他长得相似的消遣罢了。”
声音如雷贯耳般落在我耳边,我浑浑噩噩回到家,打开了层层加密的电脑U盘。
里面赫然是数百张和我十分相似的男人照片。
那一刻,我平静地给公司打去了电话,接受了外派去新加坡的调遣。
.
夏澜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行李。
她一进门就搂住了我的腰,眷恋又温柔,
“怎么提前走了?我朋友都还没见过你呢,不想公布和我的关系了?”
她现在依恋不舍的样子,甚至让我有一瞬间恍惚。
那个说,我只是个无聊消遣的,并非同一个人。
对于她的亲密接触,我头一次产生了抗拒排斥,费劲扯开了她的双臂。
夏澜疑惑茫然地看着我,“怎么了?”
随后一副了然的样子,轻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无奈中带着宠溺,
“好啦,今天没告诉大家咱们的身份,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去见我朋友好吗?”
她深情款款的模样,若不是听到那番话,还真以为她爱我爱得无法自拔。
“随你。”
我神情淡漠。
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五年心愿终于达成的样子。
夏澜没有生气,和往常一样那么有耐心,一直在笑着。
她搂住了我的脖颈,深情地注视着我的眼睛,轻声说,
“阿深,吻我。”
这个称呼瞬间让我全身僵硬寒冷。
阿深阿晟,原来她每次情动时呼唤的人。
从来不是我。
我没有半点迟疑,推开她,红着眼眶拒绝,
“我不想。”
被扫了兴致,她脸上有不悦闪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转身去了客房,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明天去疗养院看爷爷的事情你别忘了。”
一连六年,我和她唯一能同框的机会就是去疗养院看望她的爷爷。
每一次出发前,我都会无比雀跃,前夜激动得睡都睡不着。
可是现在看清她的一切深情伪装,这些所谓的恩爱回忆也再次对我发出嘲笑。
隔天醒来,夏澜不见了,她发来信息说在地下车库等我。
我坐上副驾驶,她递来了一盒包子。
那是我最喜欢的那家,离家二十几公里的早餐铺子。
“还在生气?”
“没有。”
我没有主动去接,她就主动送到我嘴边。
回想起从前她也是这样细心认真,对我那么好,我忍不住心中泛起酸涩。
每一个让我为之动容的瞬间,都不是她真心实意宠着我、爱我。
而是因为我这张脸和她喜欢的人相似而已。
夏澜笑着将豆浆吸管插好,送到我的手上,又揉了揉我的头,
“你呀,总是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怎么办?”
我静静地看向她,扯出份苦笑,沉默不语。
是啊,她珍视的正品即将回来了。
而我这个冒牌货,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割舍扔掉。
车开得很稳,一路上夏澜还是和往常一样。
谈笑晏晏,每一句都在关心我,和我调情。
我听着和从前相似的话,如鲠在喉。
好几次想开口,问问她,那晚的话是不是真的,我真的只是个赝品替代而已吗?
但这样实在太卑微,就像把自己的真心捧给别人,亲眼看着被对方践踏。
直到车子驶入半山腰,还是开不了口。
夏澜接了个电话,脸色呈现出惊喜。
她瞥我一眼很焦急的车停在了马路边,对我冷声说,
“你先下车,我公司有点事情现在必须得过去。”
我看向车窗外的光景,这里已经进入郊区了,很少有车辆过来,打车更是难得。
我看到了那通电话的备注,明明叫做阿深。
破天荒头一次,我不想顺从她,硬声强调,
“这里打不到车。”
夏澜眼中闪过不耐烦,抬手看了看表,直接帮我打开车门催促道,
“你下车,站在这里等会儿,我处理完事情就开车来接你。”
我被她赶下车,看着她疾驰而去。
我站在原地,在寒风中等了三个小时,依旧没等到她来。
我打不到车,卑微地一遍遍给她打去电话,直到第二十通被接听了。
“喂?你自己走到好打车的地方吧,公司事情还没处理完,我现在抽不开身过去。”
紧接着,那头又传来一道喜悦的男声,
“阿澜,你看看这身怎么样?我记得你之前经常给我买这个牌子。”
电话在这时被掐断,我手指冻得僵硬,再也握不住手机。
徒步走了整整六个小时,双腿走得酸软发颤,终于走到了能打车的地方。
这时,朋友给我发来信息,是一张照片。
夏澜和男人依偎坐在一起,她一脸甜蜜正在给他夹菜。
[哎哟,这不是咱们合作那个公司的女总裁嘛!没想到人家都有对象了,长得还跟你挺像的。
终于,我看到夏澜电脑里深深加密照片的正主。
我放大了那个男人的脸,恍然般醒悟,忍不住自嘲。
我们很像,但在夏澜眼中,我永远也不如他。
看着那一通通未接听的电话,我苦笑出来。
果然,冒牌货永远都比不上正品。
2.
任谁也料想不到,我和夏澜的开始,是她先追的我。
七年前,我代表公司去她们公司谈业务。
我正在和前台预约时间,背后传来一道惊喜激动的女声,
“阿深,你回来了?”
我转过头去,看到夏澜两眼泪盈盈地看盯着我。
我有些茫然,看到她身后的助理试探了喊了句,
“夏总。”
她看清楚我以后,脸色转变得很快,眼中的惊喜不复存在,包括脸上的雀跃也收敛了起来。
“抱歉,我认错人了。”
夏澜语气如常,严肃带着冰冷。
只是那天本该是她们公司的经理跟我对接业务,却换成了她。
之后,夏澜加上了我的联系方式。
说之后工作上的问题可以直接和她对接。
但她却从来没跟我谈论过任何公事,而是隔三岔五换着借口想要约我出去。
她带我去过临城的海边喂过海鸥。
去看过名声大噪的明星演唱会。
彻夜登山看过极光。
在那套她送我的房子,我们紧紧相拥深吻,她深情款款地说,
“阿深,我爱你。”
若是那个时候,我能够听清,她念的名字是阿深。
并非阿晟,也断然不会让自己陷得那么深。
夏澜对我很好,好到有时候我都会觉得内疚的地步。
我患上流感的时候,她不顾阻拦来陪我。
彻夜不眠给我擦身体,量体温,喂我吃药。
我大病初愈那天,她泪声俱下抱着我一遍遍诉说,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要是你出了什么问题,你要我以后怎么办!?”
她甚至会因为我随口一提,想吃一家很远的包子铺,凌晨开车去买。
她是个浪漫情人,会送我各种各样的惊喜。
只是从来记不住我的生日,也记错我们在一起的纪念日。
六年,每次她都记错我的生日,提前了好几个月给我买蛋糕。
最后轻描淡写地告诉我,她记错了。
我一早该想到,提前那么久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是记错。
是她一直记的都是,她深藏在心那个人的生日而已。
家里大到家具布置,小到饰品装饰,都是当初我和她亲手布置的。
她说,那是我和她的家,是我永远避风的港湾。
情侣睡衣,卧室贴着我们合照的小涂鸦。
还有冰箱上她贴心写着,
[宝贝!三明治和牛奶在里面,要记得吃早餐!]
桩桩件件都在犹如针扎在我的心尖,让我疼痛难耐。
又一次提醒了我,这不过是夏澜一时起兴的宠幸消遣而已。
六年来,这是夏澜第一次没有过来。
我没有再自讨没趣一次次打去电话,将家里所有东西都清空了。
装进垃圾袋时,我痛心疾首。
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东西一点点在从我心中剥除。
做完这一切,已经天亮了。
我又去了趟公司,和经理签署同意调遣的合同。
3.
“之前你不是不同意调遣过去吗?怎么突然又同意了?”
经理看我合同签得洒脱利落,没忍住发问。
我淡笑着将笔还给他,“想通了。”
经理扫了眼合同,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又对我嘱咐,
“去了也好,以你的才能去那边发展肯定比现在更有前途。对了,你现在手上那个项目还得跟对方公司对接一下,解决完了就给你定票。”
我忽然想起,之前那个项目的事情确实还没有处理完毕,点头了。
我和对方王经理约了一家餐厅,前去赴约。
让我没想到的是,除了熟悉的王经理之外,还多了个人,黎深。
王经理看见我来,立马起身介绍,
“这是我们公司的新人,特地带出来熟悉业务的。”
我感受到黎深的目光,那是带着讥笑与轻蔑的打量。
我刻意无视坐了下来,和王经理聊起了项目上的事情,他忽然笑着说,
“裴经理,我突然发现你跟阿深,你们俩长得还挺像的。”
我握住筷子的手收紧,强装出笑容说,
“是吗,可能吧。”
黎深笑着夹了块蟹肉到碗中,点点头说,
“是啊,裴经理,我也觉得我们两个长得好像。不过啊,分得清的人自然分得清,就像咱们名字一样,阿深和阿晟,其实区别也蛮大的。“
他发音很准确,说话是谈笑生风,笑得那么单纯。
我却感到无比的屈辱难堪,扑面而来的悲凉感向我席卷而来。
我强装出无所谓接着聊项目。
可脑中在回荡着黎深挑衅的话,又浮现出夏澜那晚轻蔑的神情。
忽然夹到嘴边的菜食不下咽,夹菜的动作不复,我的指尖不停在发颤。
我强撑着,做完最后的交接,去买了单。
回去的时候,黎深已经提前先走了,王经理告诉我,
“他女朋友来接他,两人恩爱得不行。”
我苦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离席出了餐厅,我看到了夏澜的车。
她怒气冲冲地下车朝我箭步而来。
啪一大声,抬手甩了一巴掌在我的脸上,暴躁地吼,
“裴沉晟!阿深对海鲜过敏,你怎么这么恶毒,专门点一桌海鲜!”
我被这一巴掌扇得愣住,明明桌上并非满桌海鲜,是黎深自己只动了那道螃蟹。
这一刻,我才明白,他在饭桌上为什么一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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