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回答,坐在他旁边的陈诉就笑着接话:“你忘了吗,郁启是不婚主义啊。”
话音刚落,陈诉对面的人也附和道:“郁启确实是不婚主义,不过要我说,不婚多好啊,天天都是热恋期。”
说完,在场的人都笑了。
他们观察着我的神色,就好像他们这趟过来,是专程透露这个消息给我的,有人的脸上甚至挂着自得的笑。
恰好郁启打完了电话,从书房出来回到客厅。
他坐在我身旁,把我拉进怀里,抚着我的头发,低声询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我侧过脸凝视着他,心中一阵麻木:“他们说你是不婚主义。”
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似乎震惊于我会当场求证。
郁启也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了神,神色有着淡淡地不悦:“你别多想,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说服我,我固执地看着他:“那你真的没结婚的打算吗?”
郁启躲闪着,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去看看阿姨把菜做好没有。”
他转身离开了客厅。
看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我和他谈恋爱,感情愈深的每一日,我都在幻想着以后结婚的日子,也经常和他说过未来的计划。
但整整两年的时间里,郁启从没有告诉我,他是不婚主义。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的朋友,虽然今天他们的言行举止都很奇怪,但多亏了他们,我才彻底知道了郁启的婚恋观。
也怪我傻,谈个恋爱,理所当然地以为未来会结婚。
然而事实是,不论我和郁启的感情状态如何,他都只是玩玩,而我像个小丑一样,被他给耍了。
两年来第一次,我动了分手的念头。
最后我也没有陪郁启一起过生日。
客厅里尴尬的氛围,让我无法继续待下去了。
和郁启在一起,除了工作,我的日常就是围着他打转,也没什么朋友,不想去酒店,我只能回到卧室。
经过厨房的时候,我的余光瞟到了郁启,他看着我上楼,似乎松了一口气。
之后,他也没再喊我下楼吃饭,而是让阿姨给我送了饭菜。
聚会进行到最后,郁启喝得人事不省,陈诉把他扶上楼,敲响了我卧室的门。
安置好郁启,陈诉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一张名片。
“你应该感觉到了吧,下午我们是故意的,”他的表情冷酷,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郁启的青梅回国了,你们不合适,我们劝你放手,也是为了你好。”
我其实对陈诉了解不多。
只知道他是郁启最好的朋友,和郁启从小一起长大。
以往我们寥寥的几次见面,他对我的态度都很冷淡,我能感觉到,他一直瞧不上我,从前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还和郁启抱怨过。
但看着手里这张名片,我隐约摸到了原因。
程雪,我咀嚼着名片上的这个名字,只感觉今天的‘惊喜’真是一个接一个。
陈诉专门把程雪的名片给我,到底是他自主行为,还是有郁启的默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