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冷云竹收到了冷家的消息。
冷妈妈发了最新款的高定西服设计过来,让她挑一件。
冷云竹认真的看完,才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妈妈就察觉到了冷云竹语气里的疲惫,忍不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今天受的委屈,冷云竹眼眶微微泛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妈,我这边收拾的差不多了,你那边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时,徐莫庭和徐少卿刚推门进来。
听见冷云竹最后两个字,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婚礼?什么婚礼?”
冷云竹小声对电话解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面无表情的直视面前的两个双胞胎,看得他们移开眼,才开口道:“五天后,我要回北城参加婚礼,怎么,你们要一起去?”
如今徐莫庭和徐少卿对她越来越冷淡,等她回北城,他们不会再见面,以后就连朋友都算不上。
也就没有必要跟他们说,她要回家结婚这种小事了。
听见他这番话,徐莫庭和徐少卿对视一眼,下意识觉得有点奇怪。
但两人没有多想,只是随意道:“不了,你自己去吧,我们忙。”
说完,似乎还在生气她今天开除夏芝芝的事,徐莫庭神色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就走了。
徐少卿也沉着脸道:“今天芝芝因为你哭得眼睛都肿了,你最好跟她道个歉,不然,我和哥哥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他也大步离开。
冷云竹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个字都不愿在争辩。
第二天,冷云竹睡到自然醒。
一打开门,却发现客厅里竟然有两只狗,正到处乱窜。
卧室的门一打开,有一只狗一不注意就溜进了卧室。
冷云竹脸色瞬间惨白,呼吸困难,意识开始消散。
她对狗毛过敏!
她控制不住地咳嗽,呼吸越来越艰难,眼前一黑,忍不住跪倒在地。
然而,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血压下降,心率加快。
“药......”
冷云竹凭着求生的毅力,蜷缩在地上,艰难地爬到阳台,用力地推开落地窗。
两只追着打闹的狗看到阳台的窗户打开后,争前恐后地往窗外跑。
狗毛漫天飞舞,一片混乱。
徐莫庭和徐少卿一过来,就看到狗一阵风似的地窜到外面。
他们只看到冷云竹把狗放出去,却没注意到冷云竹的痛苦,所以十分生气。
“这些都是宠物狗,你怎么能随意让他们跑出去?要是丢了,我们怎么向芝芝交代!”
冷云竹没有理他们,尽力屏住呼吸去拿药,几乎分不出心神去回答他们的话。
徐少卿却一脸震怒的冲过去,一把将她推开,关上落地窗,然后立刻跑到小花园去抓狗。
“咳......”
冷云竹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停地发抖,又被狠狠推开,膝盖正好磕到墙壁的边缘,痛得钻心。
鲜血顺着小腿蜿蜒到脚踝处,她却顾不上疼。
她拿到地塞米松和肾上腺素,如同找到救命稻草。
一边熟练地给自己用药、注射,一边打开另一边的窗。
用完药,不再接触过敏原,冷云竹才感觉自己稍微缓过来一点。
就在她大口呼吸时,徐少卿毫不犹豫地走到窗前把窗关上。
这时徐莫庭还在小花园抓狗。
冷云竹迅速戴上口罩,还没来得及离开。
胳膊就被徐少卿抓住,身后传来他质问的声音。
“你就这么容不下芝芝吗?你开除了她,她现在没地方住,养不了这么多狗,只是暂时放你这养养而已,你却要扔狗!”
徐莫庭饱含怒意的声音紧随其后。
“冷云竹,芝芝和狗到底哪得罪你了?你太过分了!”
闻言,冷云竹的心突然很空、很轻。
她浑身颤抖,又气又怒,有无数的愤怒想要倾诉。
可最后,却只是变成一句平静地质问。
“我过分?是我过分,还是你们过分。”
“我对狗毛过敏,你们忘了吗?”
冷云竹的声音很轻。
可字字句句都如同惊雷,轰然炸进徐莫庭和徐少卿脑海里。
以前他们是最紧张冷云竹的。
每次冷云竹过敏,最急的就是两个人。
每次他们都红着眼眶守在他身边,端茶倒水,任谁都无法将他们叫走。
可如今,他们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所以,我们青梅竹马十几年,你们还记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