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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1-21
妻子心梗去世时,享年六十六岁。

这一年,刚好是我们结婚四十年整。

这一生,刚结婚时她说怕身材走样,暂时不想要孩子。

后来,她身体一直不好,我便为了她做了结扎手术。

我以为我们是真爱,可到结局才发现,她心中之人从不是我。

1.妻子离世那天,我紧握住她的手哭到不能自已。

相伴四十载,脑海里所有的美好一帧帧浮现。

我在太平间枯坐一夜,直到王妈过来叫醒我,说要出殡了。

灵堂里,亲朋们都在劝说我节哀,要注意身体。

这几年,我的身体时好时坏,都是妻子陆晚晚在我身边照顾我。

我以为我会走在她的前面,竟没想到她先我一步离开了。

灵堂里,我给她摆满了粉色的玫瑰,那是她的最爱。

这么多年,每逢节假日,我都会记得给她送一束。

她说每每看到娇艳欲滴的花朵,都会感觉自己还年轻。

她很美,哪怕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在我的心中,她依然是初见的那般模样。

我盯着她的遗照,泪止不住地流下。

真想阖上双眼,随着她去了。

2.回到家时,我一头扎进卧室,不愿任何人打扰。

直到整理遗物时,在保险柜的角落里发现了她那本尘封的日记本。

我才发现,相伴四十载,她心中挚爱并不是我。

她将所有的爱意都藏进了纸笔里。

原来,她年少时的白月光,一直是她心头的朱砂痣。

而她不愿生孩子,也是因为想生的那个人不是我。

她惧怕生产的危险,但她说如果是他,她愿意豁出性命去尝试一次。

我苦笑,原来,她所谓的执手相看泪眼,是在怀念她的白月光。

而我苦守着白头偕老的承诺陪着她终老。

这保险柜,一直是她的私人产物,要不是她离世,恐怕这一腔爱意从此深埋。

陆晚晚的弟弟尚在人世,推门进来时正巧看到了我眼中的怒意。

他安慰我说道:“也许,我姐姐确实对宋凛有执念,可她还是和你走完了这一生,不是吗?

人都走了,不要恨她。”

我看着陆晚晚弟弟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的头上绿的发光。

没过半天,手机里收到了很多来自亲友们的劝慰短信。

他们都说:“陆晚晚陪了你一辈子,一个笔记本不能说明什么。

切莫放在心上添堵。”

透过这些信息,我仿佛看见了他们怜悯的眼神。

我和陆晚晚有一个养子傅子昂,因在国外参加论坛,到了夜间才匆匆赶回。

这位养子,是陆晚晚带回来的。

她跟我说的是,看见他第一眼便觉得有缘。

刚结婚时,陆晚晚说年纪还小,怕生孩子会导致身材走样,让我同意5年内不考虑生孩子。

我事事顺着她,自然是答应的。

那5年,陆晚晚身边大多数都生了孩子,她便开变得焦虑。

我看出了她的心思,提出:“如果你不愿意生,我不会勉强你。”

她眼中闪烁着泪光问道:“真的吗?

可你是家里独子,父母会同意吗?”

我摸摸她的头发说道:“生活是我们两人过的,只要开心、幸福就行,不用管其他人的想法。”

后来,她为了确保万一,带着我去做了结扎手术。

我爸气得心肌梗塞,从那之后,便一直住在医院里。

我妈急白了头发。

我让陆晚晚不要插手,相信我可以处理好一切。

后来,我跪在爸爸床前央求了整整一夜,他们才稍微释怀。

陆晚晚只看得见结果,却从未问过不要子嗣这条路,我一个人走得有多么艰难。

婚后第7年,陆晚晚将傅子昂抱回来时,我爸妈一开始也是坚决不接受的。

他们世家观念有些重,傅子昂和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他们担心日后傅子昂会被利益迷了眼,做出对我们傅家不利的事情。

可我相信,人性本善。

我既然不能生育,欣然接受一个孩子也是好的。

傅子昂一路成长,都少不了我的陪伴。

有了他之后,我一心扑在育儿上,花费的时间甚至比陆晚晚还要多。

从他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每一个阶段我都悉心照料。

直到送他出国读研、读博。

他不喜欢经商,我们便顺着他的心意,让他读医。

3.傅子昂跪在排位前,恭敬地为陆晚晚上了香。

他们母子感情十分好。

傅子昂听说陆晚晚离世的消息后,在电话那头哭得泣不成声。

三十多年的相处,我们早已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

只不过,陆晚晚没看见他成家。

我想,她心中应是留有遗憾的。

傅子昂走到我跟前紧紧抱住我哽咽喊道:“爸,对不起。

我回来晚了,没能为你分忧。”

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没什么,不用愧疚。

我和你妈妈都能理解。”

自大学后,他变得十分忙碌。

学医确实是走了一条崎岖的道路。

晚饭期间,傅子昂问了我很多陆晚晚去世前的事情。

最后,他停下筷子说道:“要不,让宋叔去看看妈妈吧?

毕竟……”我读懂了他的欲言又止,可他却没看出我眼底的犹豫。

这么多年,宋凛也不是完全消失在我们的生活里。

傅子昂和他还是有联系的,自小他便亲切地喊他“宋叔叔”。

陆晚晚和宋凛之间,断联过一阵子,也仅仅是一阵子。

宋凛大学毕业后,去国外定居了。

陆晚晚气他没有好好道别,自顾自拉黑了宋凛所有的联系方式。

直到宋凛离婚回国,陆晚晚才原谅了他。

甚至出手帮了他很多忙。

宋凛的爸妈生病,总是陆晚晚衣不解带地亲自照料。

宋凛工作遇阻,也是陆晚晚主动帮忙。

我常打趣,有几年,陆晚晚将宋凛家当做了另一个住所。

那几年,宋凛妈妈面瘫,陆晚晚几乎变成了他家的常客。

4.我静静看着傅子昂,一言不发。

他有些心虚地低着头说道:“爸,我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想着让宋叔去看看妈妈,这或许也是妈妈心中所想。”

我不禁苦笑,幸亏傅子昂没有直接提议日后让宋凛和陆晚晚合葬。

直接架空我这个所谓的爸爸算了。

我自己寻一块净土,死后无依无靠,反而乐得清净。

饭后,傅子昂帮着我一起整理陆晚晚的遗物,在一本书里掉落出来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高中合照。

陆晚晚和宋凛那时是高中同学。

傅子昂握着照片,叹了口气继续劝道:“爸,要不听我一句吧。

妈妈都走了,让他们见一面吧。”

等傅子昂出门口,王妈忍不住说道:“少爷,你为了他们付出了全部,说话时,有谁曾考虑过你?”

是啊,我养了傅子昂三十多年,比陆晚晚付出的心血多得多。

他口中事事都以陆晚晚为先,甚至随意揣度陆晚晚在九泉之下的心意。

作为养父,我自认为做到了应当做到的一切,怎么感觉傅子昂的心偏向了宋凛那边。

5.翌日,我还未清醒,宋凛已经找上了门。

他握住我的手,声泪俱下地央求道:“傅言,你带我去墓前看看她,让我和她好好道个别好吗?”

我们都已变成了两鬓斑白的老年,他眸中却闪过初恋般的光芒。

追悼会我并未邀请他去,这几年,听说他陆陆续续在住院。

如今他得知陆晚晚的死讯,只可能是他告诉的。

我长叹一口气问了一个藏在心底的问题:“宋凛,你想死后和陆晚晚合葬吗?”

他满眼惊恐地看着我,我带他去了陆晚晚的墓前。

他哭得撕心裂肺却一言不发。

我知道,两情相悦却没有结果的爱恋正如我看见的这般。

我转身离去,将时光还给他们。

陆晚晚并非我抢求来的,若非她愿意,我又怎么会有这个机会?

我不能理解,更不能明白。

回到家后,我将自己关了起来。

我一遍遍翻看着我和陆晚晚的结婚证、十年纪念照。

我们眸中的神情不似假象。

这几日,时不时都会接到几通电话。

大多是打来求证陆晚晚和宋凛之间的事情。

大家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亲戚问我:“傅言,你当年真的是用手段娶了陆晚晚吗?”

什么算手段呢?

陆晚晚没有钱读高中,是我爸妈资助的。

自上大学后,陆晚晚便刷我的附属卡。

我给了她尊重,给了她完全的自由。

在一起虽然是因为陆晚晚弟弟病重,我求家里帮了她,她向我告了白。

说想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果这样算手段的话,那我认。

可大家应该知道,我是傅氏独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我虽然在婚后逐步退居幕后,将公司交给陆晚晚管理。

可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做得比任何人出色。

6.那天过后,我去墓地看望陆晚晚时,总能遇到宋凛。

他就像是住在了墓地里一样。

那天,江城乌云密布,我劝他早点回家。

宋凛鼓起勇气对我说:“能不能允许我将陆晚晚隔壁这块墓地买下来?”

我冷笑,买墓地这种事何时也需要经过我的同意了。

他恳求道:“谢谢你将晚晚的日记本转交给我。

我们这辈子注定这样了,我只希望死后和她做个邻居。

如若有可能,下辈子,我还想和她做邻居。”

这短短的一句,既提醒了我,他是陆晚晚的邻居、竹马,也仿佛在说,如果不是我的加入,他们会圆满过完这一生。

我听完顿觉好笑,摆摆手只字未发。

这时,傅子昂捧着一束花,小跑着走了过来。

他先喊了一声:“宋叔。”

见我面色不悦后赶紧补了句:“爸,我来接你回家。”

我仔细看了看他们的眉眼。

亲戚们说的他们更为想象确实没错,一阵不安感从我的心头涌起。

傅子昂问宋凛刚刚我们在聊什么,听完后他拉着我的衣袖劝说道:“爸,你就答应宋叔吧,他孤寡一人,也不容易。”

宋凛满眼含泪拉着傅子昂道着谢:“当初叔叔为你起名,没想到你对叔叔也这般好。”

他眼中的柔情分明透露着不一般的情愫。

我沉沉睡去,只觉心痛不已。

7.再睁眼,回到了大三,陆晚晚的弟弟重病的那一年。

她如上一世一样,焦急地站在我专业课教室门外踱步。

下课后,我着急和兄弟们去打球,被陆晚晚拦住。

她满面愁容对我说:“傅言,我有急事找你。”

我抬眸淡淡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陆晚晚对我冷淡的态度有些惊诧。

她环顾四周,都是围观的同学。

同学们都知道我喜欢陆晚晚,但陆晚晚从未给过我回应。

更别提她如今主动提着两杯奶茶来等我。

我有些不悦地说道:“你不方便的话,可以发信息给我。

我还有事,急着走。”

上一世,我直接抛下傅氏太子爷的身份,当起了陆晚晚的舔狗。

最终在陆晚晚离世后,得知她哪怕最终嫁给我,也不是真心爱我。

那一篇篇不为人知的日记,如一把把利刃刺穿着我的心。

既然上苍给我机会让我重活一世,我必须要抛弃恋爱脑。

陆晚晚见状攥着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一旁眼眶红红哭了起来。

上一世,我一见到她不开心,便慌了神。

我会变着花样哄她,让她开心些。

哪怕是出钱出力,只要她开口,我从未拒绝过。

为了她弟弟的病,我求了爸妈一天一夜,他们才松口。

我妈还气得大病了一场。

这一次,我选择呆呆站在那,任凭她宣泄着情绪。

待她哭完后,将弟弟病重的一系列事情告知了我。

我笑笑说道:“我不一定能帮得上忙,肾源这种东西,按照规定都是要排队的。”

陆晚晚将奶茶递到我手里说道:“你能不能帮帮忙?

我知道你可以的。”

我推开奶茶冷冷回道:“我只能帮你打个电话问了看看,晚上告诉你。

我得去打球了。”

陆晚晚攥着我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不愿松开,可这一次,我选择一把甩开。

陆晚晚哽咽着问道:“傅言,你能不能现在就打?”

“不能。”

我冷着脸转身就走。

陆晚晚,我早已不是上一世的那个我了。

这一世,我要好好做自己!

8.打球还没热身,陆晚晚便追到了球场。

她站在篮球架下,让我们投球也不是,不投也不是。

兄弟韩星辰蹙眉十分不悦地喊道:“陆晚晚,你什么意思?

赶紧让开。”

我的兄弟们都不喜欢陆晚晚,他们都觉得陆晚晚对我忽冷忽热,是在养鱼。

上一世,韩星辰没少劝我,让我清醒些,不要做舔狗。

可我权当听不见。

这一次,我选择和他们站在同一阵营。